的話,就說明她不知道最后是肯恩抵消了狩墮本源的侵染,也就是說……
弗倫岡鐸和霍叟對肯恩的底牌進行了保密。
這并不能夠證明兩位戰(zhàn)旌對肯恩進行了某種保護,因為這也可能是隱藏,是某種風暴的預兆,經(jīng)過紅楓高地這趟旅行以后,北境高層的博弈已經(jīng)變得復雜起來了。
肯恩從置之度外到深陷其中。
他現(xiàn)在也知道帕洛圖斯比發(fā)生的每個重大轉(zhuǎn)折,都有霍叟和弗倫岡鐸的身影,對方的目的變得不再純粹清晰,敵友的界限也不能夠簡單地斷定。
英雄嗎?哎。
肯恩抬起頭看向篝火升起的余燼碎沫。
他仿佛能夠從黑暗中得到更深的啟示,聰明人的痛苦,往往是因為知道得太多造成的。
“肯恩。”
霍叟的聲音平息了騷亂。
他的白色頭發(fā)被夜色鍍上銀霜,隨后這位古老的戰(zhàn)旌盯著他,嚴肅地問道。“在我詢問你的立場之前,你可以把另外的疑惑說出來。”
肯恩向后撐著石頭,露出微笑,重新坐回來開口道:“如果開戰(zhàn),部落矛盾怎么處理?”
他說出來的話令霍叟和弗倫岡鐸的表情變得更加復雜。
席琳娜也露出微笑,仿佛有無形的利劍替她報了仇——肯恩是在場眾人里最聰明的之一,想要在大局觀念上糊弄住他是非常困難的。
戰(zhàn)旌集會邀請他來參加筵席,擺出來的問題很尖銳。
明面上想要聲望漸長的肯恩能夠在南北勢力的矛盾上做出選擇,實際上是想要讓他也被戰(zhàn)爭的洪流裹挾,被卷入帕洛圖斯比即將迎來的長久混亂之中。
“你想要說什么,坦率點。”
古老戰(zhàn)旌中有人已經(jīng)不耐煩。
席琳娜的視線很快就飛了過去,然后再慢慢地掃過在場的眾人,發(fā)現(xiàn)并非是所有人都明白自己面臨的問題,看清事態(tài)發(fā)展的人只占少數(shù),而且都選擇了沉默。
肯恩側(cè)過頭迎上提問者的目光。
他故意提高聲音,讓其他人也能夠聽見:“部落間的爭斗從未停止過,我們需要更多資源,我們要放牧、種植、砍伐和挖掘材料……狩墮來襲讓你們都忘記了獵季。”
人群里傳出很多恍然的聲音。
肯恩繼續(xù)說:
“荒廢的農(nóng)田會提醒你們,空空的庫房會提醒你們,饑腸轆轆的人民和破損待修的建筑會提醒你們,一致對外并不能夠解決掉部落之間長久存在的競爭。”
如果弗倫岡鐸的聯(lián)軍組建起來,荒原上豐富的資源誰去收集?
權(quán)衡利弊之后戰(zhàn)旌們的表情就暗淡了下去,直到場地里另一個有力洪亮的聲音響起來。
“資源,我們的敵人有。”
弗倫岡鐸的影子籠罩住了身后堆成山的盔甲。
肯恩的表情在入席以來首次變得認真,他盯著獸人:“哦豁,我終于聽到你說實話了。”
他嘴角露出冷笑,然后說道:“你不止是想收復失地,對吧,你想要打出去,你探索出來解決北境內(nèi)耗的辦法就是將所需要的東西從敵人手里拿過來。”
“沒錯。”
弗倫岡鐸的身體像是戰(zhàn)刀落下,斬釘截鐵,毫無迷茫。
那些恍然大悟的戰(zhàn)旌都有些驚訝。
這種想法遲早會暴露出來的,但那個時候可能已經(jīng)沒有辦法回頭了,而選擇默認的戰(zhàn)旌們,此時都露出了深邃的表情。
眼見談話擺在了明面上,弗倫岡鐸索性就直面了肯恩的質(zhì)問。
他說:“部落之間的沖突會停止的,我們的盟約并不像南疆的軍隊一樣虛偽卑鄙,我們會共享自己的鋼鐵、木頭、食物還有兵馬城墻。”
兄弟姐妹的情義,將會在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