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北境重新煥發光彩。
放棄北境的部分資源,把人力物力集中到對外戰爭上,然后開啟帕洛圖斯比數百年來首次對外的反抗戰爭,將積壓已久的憤怒發泄出來,讓敵人飽嘗怒火。
“你明白這舉動的意義嗎?無辜者會被牽連,北境會出現新的仇恨。”
弗倫岡鐸瞇起眼睛,某種可怕的威壓無形地散播開來。“為什么你要替南疆人辯駁,肯恩,我以為并肩作戰后,你也已久是我們的一員。”
席琳娜藏在法袍下面的拳頭握緊了。
她還記得肯恩初入紅楓高地時候的擔憂和緊張,獸人戰旌給他的威脅比想象中大,可是她側過去看時卻驚訝地發現……
肯恩全然沒有被這股氣勢壓倒。
經過錫蒂死亡的打擊和迎戰巨龍的事件以后,他的內心更加強大,也更加堅定了。
他盯著弗倫岡鐸,表情嚴峻,駁斥聲朗朗:“你知道集中營地能夠為北境帶來多大的收益,并非所有南疆人都是帶著惡意踏入這片土地的,中立的營地養活了多少因為戰亂而家破人亡的流民?”
“現在不會了,我們會征召流民參軍,用自己的雙手去爭取食物。”
弗倫岡鐸回答得干脆利索。
肯恩已經肉眼可見地憤怒起來了,他說:“你在逼著無辜者去沾染其他無辜者的鮮血!”
“無辜者?我們談話期間,高墻下堆積起來的尸體恐怕已經很多了。”
弗倫岡鐸仿佛是黑紅血債的化身,可怕的敵意令人顫抖,也讓很多原本就對戰爭感到疲憊和迷茫的戰旌心生退意。
獸人的聲音依舊洪亮,怒斥著肯恩的優柔寡斷:
“戰爭開始以后,北境的矛盾會放下,我們的刀劍將指向一處,因為我們是兄弟姐妹,我們身為戰旌的眼界已經局限太久,是時候將目光轉向高墻以外了。”
肯恩并沒有回答,因為爭論至此,已經沒有意義了。
他無法阻止戰爭的爆發,只能夠換個思路,于是他掃過在場的眾人,借助備注了解對方部落的地理位置,主要產出還有賴以生存的資源分布。
肯恩說:“沒有血債的南疆人你打算如何處理?”
弗倫岡鐸沉默了,但眼里的殺意已經代替語言做出了回答,如果戰爭需要的話,屠戮和敵意將會無差別地降臨在那些人身上。
周圍部落的戰旌們從心生退意到皺起眉頭。
肯恩深呼吸好幾次,再次冷靜下來,說道:“諸國商道的商會貫穿整個帕洛圖斯比。”
“那些竊取北境財富的小偷。”獸人偏激的言論緊隨其后。
肯恩說道:“可是北境很多部落的資源都是通過他們去進行交換的。”
商船和貨馬,才是北境繁榮最重要的根源。
并非所有人都有能力像大部落一樣挖掘險地的珍貴礦藏。
他們需要毛皮和獸骨去交換南疆人的鋼,才能夠鍛打出足夠強大的武器抵御劫掠者,承受敵對部落的沖擊。
肯恩想到了傭兵,還有更多散步在帕洛圖斯比的冒險家和旅者。
“部落受到人口和地理位置的限制,能夠做到的事情是有限的,我們發布在營地的懸賞,難以達成的目標和急迫的物資,大部分都是傭兵去完成的,進駐北境的傭兵公會越來越多,還不明白嗎?”
弗倫岡鐸沒有再急著回答。
肯恩也沒有繼續追問。
團結各個部落發動戰爭的契機,便是強烈的仇恨,如果肯恩權衡利弊的觀點散播出去,會動搖那些潛在的盟軍成員。
肯恩知道時間已經很晚了,搖搖頭站起來,準備離開。
保持沉默的霍叟卻突然叫住了他說:“篝火往南有幾個為你準備的帳篷,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