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榮譽,才能夠活得像個人,北上戰斗是把你的威望推向頂峰的最后一步?!?
他跟俾圖羅擦肩而過時,壓低聲音,像是在耳語。
“我來安排你退場?!?
黑理鐵騎分出一支,整裝待發,由南森率領,開始朝著坵鳴古道的方向開拔。
……
濛看著鳩拉扭動著從狼毛中抬起頭。
她布滿血絲的眼睛半睜著,呼吸不均勻,似乎在平息噩夢的余韻。
在濛旁邊堆疊的武器、沾血布料,隨身行囊旁邊,生著一堆篝火。
那是濛給鳩拉處理傷口之前,從外面的雪松林里取回來的,獵人洞穴里面還留有一些應急干糧,少量用來止血的藥材。
好消息是傳送點落下的位置,剛好是波頓人獵季的路線。
濛以前流浪的時候,經常會在這種隱蔽的坑洞里尋找救命的食物,所以在鳩拉昏迷期間,很輕松地就操辦起了一切。
鳩拉捂著頭坐直,腦袋里傳來的眩暈還夾雜了絲絲縷縷的刺痛。
“我們這是在哪兒?”
這就屬于壞消息的一部分了。
“松梓雪林,廢棄古道的邊角,距離桑頓卡亞不算太近?!?
濛回答的聲音不重不輕。
白霜礦鍛造出來的盔甲此時被卸了下來,內襯裸露出來的皮膚被布料纏繞。
鳩拉的記憶都變得清晰起來。
她想起濛穿過傳送陣的時候,替自己飛身擋住了一劍,正打算開口說話,又注意到自己的胳膊和小腿的傷口都被處理過。
“你是從哪兒學會這么細膩的包扎手法的?”
“我不想說。”
濛回答的語氣依舊冷漠。
他向后方松垮垮地倒了下去,枕著自己的胳膊準備休息——野外需要保持警惕,鳩拉醒了,他才敢趁著間隙小憩片刻。
女獵手也懂得荒野生存的規矩。
她倒是不介意值守篝火,更何況濛救了自己一命,但她生來就是熱情的,總是耐不住性子。
鳩拉繼續追問道:“你擁有狼靈?”
濛沒有回答,氣息也逐漸勻稱,就在鳩拉以為談話到此為止的時候……
他嘆口氣,說道:“不是?!?
鳩拉盤腿坐在篝火邊,用手指攥著一根細柴?!翱晌颐髅骺匆?,你的狼變成了煙啊,就突然出現在我們身邊,獸靈契合度很高的人才能做到吧!”
濛睜開眼睛,盯著洞穴的石頂?!澳戕D身看看它?!?
洳狼就匍匐在鳩拉身后,給她充當御寒的毯子。
它暗色的毛發非常蓬松,如果仔細觀察的話,能夠在火光婆娑當中看見些許黑色的幻影。
鳩拉盯得有點久,就在看出端倪的瞬間,獸靈又開始刺痛她的靈覺。
“嘶,不詳的氣息,是狩墮?”
她驚訝地意識到,旁邊這頭沉默的野獸竟然是一只被亡靈侵染過的生物。
“它可是那種被詛咒吞噬的弱者,至于你說的霧化,是最近才琢磨出來的技巧,還不熟練,今天晚上算是超常發揮了已經?!?
濛說起自己的伙計時,莫名話多了些,言語中不難聽出驕傲。
鳩拉撫摸著洳狼左右打量,指間滑過毛發,一邊微微點頭。
她在感謝洳狼的幫助,而且很顯然,她跟普通的人不一樣,完不會對它感到畏懼,就像是牲性氏族那樣敬畏每個生靈。
濛的視線從石頭頂落在了鳩拉身上。
……
黎明的微光還很遙遠,可是風雪已經小了。
濛的休息再次被鳩拉毀掉,只能拖著疲憊的身體啟程,或許是某種詛咒吧,說不清楚。
鳩拉承擔了主要的聊天任務,即便寒風刮得嘴疼,也要說話。
“如果按照羊齒部落的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