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厲害了,濛,或許你才是桑頓卡亞第二能打的家伙,以后有機會我倆得打一架,不用獸靈,免得說欺負你……”
濛聽著嘟囔有些不適應,架著洳狼越過了雪地間的溝壑。
“嘶——”
鳩拉受的傷要比濛嚴重得多,刀口有輕微的撕裂。
“逞強的后果。”
“我在幫你,記得嗎?都是你委托的。”鳩拉疼得齜牙咧嘴還不忘還擊。
濛的聲音變得很低沉,跟之前的冰冷不同,是嚴肅且正式的警告。
“我委托你去以身犯險,讓你穿過未知的傳送門,還是說我讓你獨自離開桑頓卡亞,去跟南疆諸國的騎士拼殺?”
鳩拉被當場戳穿,皺眉裝暈,濛第二次跟她這樣說話了。
“回答我。”
濛的訓話竟然沒有結束,語氣更加強硬了。
“我怎么跟你說的?”
但鳩拉只是慢悠悠地回答:“給你查古道的軍隊走向,啊,是,不要擅自行動……”
“記性不錯,年輕人。”濛說,“下次別送死。”
洳狼載著他們朝桑頓卡亞的方向前進。
……
戰爭來得飛快,籠罩了邱鳴古道,遮天蔽日。
貝迪努力在黑壓壓的牛角盔中判斷敵軍的數量,從探出戰壕的那一刻開始,急促的呼吸就像是鐵匠鋪的風箱那樣震耳欲聾。
他周圍部都是桑頓卡亞的軍隊,約莫上千人的隊伍,裝備還算不錯。
但貝迪是新兵,大部分人都是。
他曾經流浪的伙伴據說加入了桑頓卡亞狼騎。
但即便是濛親自帶隊的那波戰士,也都沒有面前這群人恐怖,如果贊格朗叔叔看見的話,恐怕會嚇得直接暈過去……
貝迪頭頂上是魔法和箭鏃編織的網,探尋著壕溝里的生命,從高空中密集地落下。
他腦子里是成片的漿糊。
桑頓卡亞有貝迪僅存的親人、朋友。
戰爭迫近眼前的壓力,讓他忘記了躲藏,無法拿出移動雙雙的勇氣。
“你在干什么,蠢貨,我們都沒有理由死在這兒。”
貝迪反應過來的時候,旁邊的人已經把他按在了戰壕里。
“啊,哈……哈……”
他耳朵里只能夠聽見自己短促的呼吸,還有鋼制箭鏃落在盾牌上的敲打,那些奪命利器劃破空氣的嗖嗖聲此時都變得有些尋常。
貝迪后背很快就被汗水浸透,冰涼的觸覺導致他的胃部開始痙攣。
當第一縷血腥味傳到鼻腔里面的時候,他開始止不住地作嘔,即便從始至終都閉著眼睛,也會在腦海里翻滾出連片的血肉內臟。
身旁的人將他從地下拎起來。
敵人的遠程試探結束了,最前面的重甲兵已經接觸。
貝迪看見佩戴牛角盔的南疆軍團不計其數,他們像是失控的犀牛群一樣從山坡上沖下來,闖進桑頓卡亞構筑的防線。
雖然他距離最前端還很遙遠,但卻連站直的力氣都沒有。
他的盔甲很簡陋,是來前線的第一天,因為保護家人的愿望沖動入伍,現在成了整條戰線上最慫包的拖油瓶。
其實駐扎在此地的軍隊素質并不差。
如果只是差不多數量的城邦軍隊,完可以鏖戰下去拖延時間。
可是遠處新來的增援實在恐怖,巨獸軍團加上黑黢黢的鋼鐵騎士,所有被突襲的區域都是盔甲到處亂飛,鮮血橫流。
貝迪想象不出來究竟是什么可怕的東西能輕易突破防線。
他在人群里跌跌撞撞,拿不穩刀斧,原來的分隊已經徹底打散,所有擦肩而過的士兵臉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焦急。
貝迪能夠感受到那些人的眼神。
責備他的懦弱,驚訝于他的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