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了很久,決定,嗯……我覺得我們應該結婚了。”
“啊?”陸文生和白曉琴都沒聽清。
“結婚,拿戶口本,我倆結婚。”陸安道。
“不是,那……”白曉琴一時不會了,轉頭看向夏茴,“那小茴她……”
“我,和他商量的。”夏茴悄悄低下頭。
“等等哈,你給我過來!”
白曉琴拽起陸安,到旁邊房間里。
“她家人呢?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還結婚,你去哪結你?這么大人了和過家家一樣,你覺得你們倆人商量了就完事了?”
“她家人同意了……呸,不是,她家人沒在這里。”
“沒在這兒,在哪?”
“您就別問了!”陸安道,總不能說在三百年后,他們還沒出生……
“她沒有父母,只有她自己。”
“……”白曉琴張了張嘴,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什么,一直都覺得這倆人還在談朋友,沒想到這就說要領證了。
“媽,我們的事你不懂。”陸安笑了笑,低頭看著手腕上的疤。
難道倆人一起在三百年后世界經歷末日的事也要說給你聽?
在那空間站掉落的日子里,陰暗的天空,寒冷的路上,他們背上行囊,跨過廢墟,從空無一人的城市輾轉,走過了千里之地,吃飯時站到高處放風警惕周圍的危險,睡覺時躲在背風的角落里互相取暖。
趙華傷了一條腿在地上爬來爬去也不肯休息,小錦鯉才那么點大就學會了幫忙干活。
幫美人魚在水坑里養傷,和趙華在鎮子外開墾種地,冷了就用棉衣糊上窗子,熱的時候也不敢穿短袖,裹得嚴嚴實實走在荒郊野外,挖野根,設陷阱,一頓魚肉讓那個瘸腿老怪物吃得淚流滿面。
那逝去的歷史,他們共同見證了一個時代的起落。
中午白曉琴留他們吃飯,被陸安以還有事做的借口拒絕了,揣著戶口本拉夏茴出門。
“怎么搞定的?怎么搞定的?”夏茴一出門就忍不住問。
母子倆在房間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出來很痛快地就……就……白曉琴還過來瞅了瞅她肚子,夏茴也沒敢問。
“她說我們太草率,我說再不結婚,她就要當奶奶了。”陸安道,“然后她就沒說話了。”
夏茴身體一僵,抬頭看著他。
“真的這么說的?”
“真的啊,不然她覺得我們像過家家,年輕人一沖動,都喜歡……哎呀!哎呀!就是一個借口!”
陸安被夏茴追著打,在這個寒風凜冽的街頭活力十足,騰騰跑向遠處。
終于,夏茴累了,陸安也看到了民政局的門,回身蹲下,要背她過去。
“別以為這樣就沒事了。”
“我背著你走過很遠的路。”陸安往上抄了抄她的腿,“忘了嗎?”
“是夠遠的。”
如那時一般,夏茴趴在陸安背上,把臉埋在他肩頭。
一如既往的寒冷。
只是廢墟已不在,前面是整齊干凈的人行道,還有遠處的民政局。
結婚這件事自然是值得高興的,雖然還沒辦婚禮,也不妨礙他們慶祝一下,到旁邊的火鍋店里狠狠大吃一頓。
末了陸安撥通趙信博電話。
床頭手機響起來的時候,趙信博懶懶地躺在床上,眼睛里還殘留著未消散的睡意,枕邊是名叫‘橙子’的貓咪,另一只‘橘子’則睡在床尾,壓在他的腳上。
金毛一直都想像這兩只貓一樣爬上來,可是趙信博不允許,只能可憐兮兮趴在邊上,只把大腦袋搭上來,貓和狗終究是不一樣的,貓咪就像小棉襖,狗……反正不能上床。
貓這東西遠遠沒有狗懂事,但萌就完了。
“喂?”他昨天通宵一晚,今天下午還有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