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
“哥們兒結(jié)婚了!”
陸安在街上對著手機大笑,寒霧從嘴邊飄散,夏茴捂了捂冰涼的耳朵,看他高興的樣子偷偷撇嘴,從他兜里摸出來紅本本瞧。
“結(jié)個婚……”
趙信博嘟囔一聲,接著一激靈,“什么?!”
陸安卻已經(jīng)掛了電話。
“誰???”
“趙華他祖宗?!标懓材罅四笙能畹哪樀?。
說起趙信博,那是大有可談,他就是傳說中每個人都有的“我朋友”“我同學(xué)”,一說事跡,無人不豎起大拇指。
那時候還在上學(xué),憋不住拉了褲子,換別人肯定垂頭喪氣,要么哭著回家換褲子沒臉見人,但是趙信博很讓人服氣。
他一拍桌子,“誰他媽拉我一褲襠!”至今讓陸安記憶猶深。
“趙華他祖宗真惡心?!毕能钕訔壍氐馈?
陸安笑了笑,帶夏茴往家那邊走,在路上買個烤地瓜,夏茴卻嫌惡心不吃,給陸安自己留著吃。
他仰頭呼出一口氣,忽然道:“對了,我一直沒敢問,趙華他們……應(yīng)該都活在未來吧?”
“在啊,他們都在?!?
“都在就好?!标懓卜判牧?,他很怕那些人不見了,即使相隔了三百年時空。
“趙華干什么呢?飛上去了沒?念念不忘的。”
“他啊,對這片土地愛得深沉,留在地面,沒有去天上?!?
“何清清?”
“應(yīng)該當(dāng)了一個歌手吧?!毕能畹?。
“還有錦鯉?”
“不知道,不過不管如何,總不會比那個未來更差,不是嗎?”
“也是?!?
不會更差了。
陸安很同意,他走在路上,忽然腿瘸了兩步,笑道:“你看,像不像?”
腳步蹣跚的老怪物,三百年后可曾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