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甘呵呵兩聲,“說得簡單。成了親緊接著是不是又要催生,那懷孩子不耽誤精力,不影響生活嗎?懷孩子能讓仆婦代勞還是讓嫁的男人代勞?能把孩子塞男人肚子里讓他辛苦、讓他生嗎?”
井甘堂而皇之說出如此驚天動地的話,在場的人都有些愣神。
王澧蘭也被堵得沒話說,只干巴巴一句,“生兒育女乃人之常情……”
“說的容易。像我這種職業女性,成親生子是隨便說來就來的嗎?耽誤了工作你負責?”
皇上支著下巴在那默默旁觀,突然有種看戲的感覺。
他怎么越瞧越覺得這兩人像為要不要成親產生分歧的小情人呢?
“你們倆……這是在朕這打情罵俏吧?”
他隱隱約約聞到股酸味。
還虧得他幫著撮合,王澧蘭這不挺主動的,哪兒需要他幫忙。
這兩人瞧著是在吵嘴,兩人間的氣氛卻怎么瞧怎么曖昧。
要不是顧及形象,皇上真想給他們飛一個白眼。
皇上起身,朝井甘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井先生與朕去走走,正好有些關于藏書閣的事朕要與你說。”
婉昭儀和韓凡聽著身體都是一僵。
井甘從善如流地起身應和,“是。”
王澧蘭也緊跟著站起來,“我與你們一道去。”
井甘一臉不待見他的白他一眼,“三觀不合的人不許跟我走一塊。”
“三觀,那是什么?”
王澧蘭聽得迷糊,井甘噎了一下,自己一不小心亂說話了。
“就是想法不同、思想不匹配。你別在我眼前晃,我現在看見你煩。”
“我是跟著皇兄的,又不是跟著你。我走皇上另一邊。”
說著就乖乖站到了皇上另一邊,和井甘一左一右把皇上夾在中間。
皇上瞧兩人像小孩一樣斗嘴,無語地吐了口氣,大步邁出了屋子。
在人跡罕至的花園走了一會,不知不覺跟著的宮人們都漸漸遠離,皇上這才開了口。
“你要給朕看什么呀?”
皇上走到一處回廊停了下來,井甘和王澧蘭自然也跟著停了下來。
回廊內掛著一盞盞宮燈,將三人的臉籠罩上一層淡黃的光暈。
宮人們都離得很遠,他們隨意交談,都不必擔心被人聽到。
井甘還調皮了一下,裝傻充愣,“什么什么東西?”
皇上癟嘴看著她,也不接話。
王澧蘭輕敲了一下她的腦門,“連皇上都敢開玩笑。”
井甘嘖了一聲,嗔他,“老師的腦袋也敢打,孽徒。”
王澧蘭不客氣地又敲了一下,“就打了,你打我。”
“上次的鞭子還沒打呢,看來得再給你加兩鞭子,不然不長教訓。”
王澧蘭全然不受她威脅,還興味盎然地調笑她,“找著教鞭了?”
井甘眉毛一挑,“當然,第二天我就找了根教鞭回來,比我胳膊還粗,專門對付你。”
兩人在那若無其事地調情,皇上感覺自己成了多余人,又聞到了那股酸味。
“你們是看見不見朕還站在這呢?”
轉向井甘,失笑地道,“朕在你這是不是越來越沒威信了?”
井甘趕忙討好般地行了一禮道,“不敢不敢,是皇上越來越和藹可親,臣對皇上越感親切了。”
“那你們就自顧在那打情罵俏,,不回答朕的問題。”
井甘見他動怒,配合著趕緊將之前在觀景臺上掉出來的那個方盒子拿出來,雙手捧到皇上面前。
“皇上息怒,這就是觀景臺上那個東西。”
皇上接過打開,里面是一個摸著滑溜溜、很有亮澤度的長方形的東西。
皇上和王澧蘭都愣愣地看著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