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天至尊一瞬想起,很久之前,這個少年也是這樣說,他也曾親自說出,花開之時,我絕頂之日!
他面色微變,但仍舊道:“還請道友助我。”
青玄道人不語不應(yīng),但以行動表明態(tài)度。
他步下生青光,無數(shù)藤蔓交織遍布攔在了黑袍道人身前。
“道友,還請稍等片刻。”
黑袍人聲音沒有絲毫情感,道:“為何?”
青玄道人笑曰:“此敵大道敵,此機(jī)為良機(jī),我若不取,更待何時?”
死海中的木公面色猙獰,怒道:“青靈,我知道是你,還在我面前遮遮掩掩,你就是化成飛灰我也認(rèn)得。”
黑跑人與青玄道人都沒有理會那個只能嘶吼的木公,而是相互對峙起來。
青玄道人表面談笑自若,可內(nèi)里心弦緊崩,這可是道祖的惡尸啊!
雖然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也堪比鴻鈞所創(chuàng)的三尸之身,但他只是天地大能的一身,而對方不但是絕頂大能的一身,本尊更是鴻鈞。
東荒蠑螈老祖為鴻鈞善尸,一身白袍罩體,天衍之道極為了得,而他面前的惡尸一身黑袍罩體,虛空之道極為了得,真是互為對立極端。
黑袍人搖搖頭,道:“不可,我需待他前往玉京。”
青玄道人點頭笑道:“在下自不會阻攔,但要先等我種的花開了。”
黑袍人語氣帶上了冷意,:“你是何人?”
青玄道人無奈道:“我是一個種花者,以種花為生,花開花落,是我全部。若奪我花,便是奪我命!”
黑袍人冷笑道:“那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黑袍單足一踏,虛空為之晃動,死海掀起了驚天駭浪。
青玄道人嘴角擒笑,緩緩打開了一把青傘,傘蓋撐開,落了一地青蓮,青蓮漂浮死海之上,如青燈飄流入海,萬千蓮花顯青光。
虛空痕跡撕裂而來,卻被一朵朵蓮花阻攔,青蓮悠悠轉(zhuǎn),青傘浮浮升,
這件極品先天靈寶綻放出屬于它的異彩,驚羨得不知多少大能流下了口水。
雖然這個時代,先天靈寶常有出世,可是極品靈寶幾乎絕跡。
更不要說是擅長防御的極品靈寶了。如果持有這傘,天地大能的修為,就可以橫行洪荒了,即便絕頂大能都拿不下。
黑袍人也是皺眉,但他此行不是對付這個人,而是來帶走死海中的木公。
他手中虛鏡一晃,虛空之力打出,十方為虛,萬物不存,天地萬里為虛,虛無界中化人為虛。
青玄道人持傘緩緩而走,傘上青光彌漫,每走一步便落一蓮,青蓮一道,搖曳虛無世界,蕩出漣漪無窮,如雨落靜湖,水波不興不起亦不止。
虛空之力雖強(qiáng),卻也破不開青玉傘的變態(tài)防御。所以青玄道人仿如外出踏青,一步步走向死海中的木公,而且青死海上沉浮不定的萬千青蓮亦阻攔了黑袍人的腳步。
這是青玉傘第一次向天地展示祂的威力,是祂之名,初顯天地。
死海無盡青蓮無盡,青衣道人持青傘,踏海面而行,死海之上天道雷霆怒號,蝕天至尊反抗,雷光電光不時照亮死海,照亮一海青蓮。
木公滿臉恐懼的看著在黑夜下,雷電交加之時,一個青衣道人撐傘提燈向他緩緩走來,萬千蓮花自發(fā)避讓出一道海路,那盞古燈的紅色光亮照的他有些發(fā)慌。
他感知到了,死亡在向他一點點走來。
來人修的是木道,對萬物是生機(jī),可唯獨對他而言是死亡。
黑袍人眼中光亮閃了閃,沒有阻止那死蓮海上的青衣前進(jìn),他只是一拋虛鏡,黑色鏡框急劇變大,落在死海外,以死海為鏡面,死海之景為鏡中景物。
他負(fù)手而立,靜靜的等著,等著那個種花者取花離去。
本尊交代的是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