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
一頓酒喝了兩個小時,大表弟面色潮紅,低著頭好像在想深刻的哲學問題。
老兵今晚就挨著那吾,他不曾想到,有人和自己聊天能聊這么開心的。
就是你不管說什么話,人家那吾都順著你說下去,讓人特別舒暢。
有一點,老兵是閉口不提的,任何關于官員和領導的問題都不說。
聊著聊著,老兵有點了解那吾了,他緊緊抱著那吾,酒桶對著天花板舉起來,高呼:“國王陛下萬歲!”
那吾鼻子抽了抽,跟著把酒桶舉上去:“國王陛下萬歲!”
大表弟臉已經紅徹底了,感覺再來一桶就會不省人事。
他依然堅強,一桶酒掃過酒館全場:“陛下萬歲!萬歲!萬歲!”
這里每個人喝得都不少,群情激蕩,很難想象這股穿透靈魂刺激到每一個心里的激蕩,是如何產生的。
所有人舉起酒桶和酒杯:“萬歲!”
那吾再看大表弟,又換了一副模樣,包含理解和欣慰。
大表弟一桶酒飲滿,晃晃悠悠支開老兵,頭扎在那吾肩膀上,發出了他的豪言壯語:“如果再給老子一個機會,老子發誓,一定向那枝道歉。這么說吧,老子這輩子非那枝不娶?!?
那吾一秒功破,死死握著大表弟的手:“小姨夫!我愛你。”
大表弟反手握著那吾:“大侄子!我也愛死你了?!?
眼看倆人要親上了,這桌子人都驚呆了,喝成這樣了?
老兵和副隊長同時出聲:“等等!”
大表弟和那吾同時扭頭。
“你們剛才特么的是不是說了些什么?”
“沒說什么???”
“等等,我捋捋,你喊他一個小姨夫?你喊他大侄子?這位兄弟,你到底哪位???”
大表弟準備重新介紹,可酒勁上來了,一仰頭,連人帶椅子全部躺下,人昏沉沉地睡著了。
那吾沒管他親愛的姨夫,重新自我介紹:“鄙人叫那吾,諸位口中的貴族小姐,那是我姨。”
地上那個躺著的,爛醉如泥。
桌上坐著的,全部嘴巴張著。
老兵先看看大表弟,又看看那吾,這個世界不太對勁。
他一本正經地說:“兄弟,選姨夫這件事吧,要慎重。尤其是你們貴族,更是要慎重,雖然我不太了解你們家族的擇偶標準,但是吧……”
他正說著,一只極其有力的手抓在他的后頸上,隔著皮膚能感受到來自血脈上的壓制,這樣的壓制是純天然的,向一只笑瞇瞇的貓,親切的把爪子按在老鼠頭上。
老兵身子一抖,悄悄離開座位,回到了屬于他的地方。
回到座位上,老兵賤兮兮地說:“隊長,我給你占座呢?!?
普森不理他,坐下先喝了口酒。
趁這個時間,那吾上下打量主位上的男人,一身步兵裝扮,衣服皺巴巴的還臟亂,胡子像這輩子都沒刮過一樣。
雖然說在場的人都是這個樣子,可那吾總覺得像這樣的貴族,應該注意儀表。
至于普森那雙眼睛,平靜之下,似乎有一只正在打盹的野獸,令人不寒而栗。
第一印象,這人不好惹。
普森喝完酒,眼睛掃視了一圈,在那吾身上多停留了一會,最后眼睛定格在了大表弟癡癡的睡相上。
他沒管所有人,哪怕他身邊這位都到地上了,也毫不在乎。
他如同是在軍營里一樣給自己的小分隊下達命令:“明天開始,要對谷地以南全境展開大搜查?!?
小分隊人各自挺直身子,都聽的認真,不敢馬虎。
副隊長說出了疑慮:“這可行嗎?我們已經暗地里搜尋過了,完全沒有結果。而且,時間過了這么久了,天知道那一伙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