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八點后的一場社交晚宴,來自王都的貴族們為異國他鄉的使者舉辦了一場平凡的宴會。
受邀參加的貴族年輕人們,打算一睹外國人的風采,老人們沒這個打算,他們基本上是見過的,把這個夜晚當成了平常的宴會對待。
地點選擇在了貝蒙的家中。
來賓盛裝出席,串聯著步入會場。
貝蒙家看門的仆人向來賓們點頭致意,偶爾遇見曾經來過的,算是見過兩眼的人,會像對待老朋友那樣寒暄問候。
太輝的外交官住在余漣的家中,他們乘同一輛馬車出發,在王都的主街道上,外交官提議步行。
琺瑆身著禮服,后面跟著四個衛隊成員,他也要在今晚結識這位外交官,未來接洽的任務已經交接過了。
幾個人走在街上,路人紛紛側目,衛隊的兵沒有任何的緊張感,走起路來腳步飄逸。
外交官注意著路人的反應,他向琺瑆提出建議:“總隊長,您還是讓您的衛隊回去吧,我不相信在這樣一個由體面人構成的國家里,我的個人安全會遭到侵害。”
琺瑆沒有在第一時間同意,而是看著余漣詢問對策。
在街道上的某個三層小樓內,三個人盯著路上的外交官一行,他們好像正在因為一件事情進行爭執。
大壯拉上了窗簾,就留出一條可供向外窺探的縫隙。
同在一個房子里的統領和麻雀,觀察了幾眼之后,收回視線。
幾句爭執過后,琺瑆同意了外交官的請求,四名衛隊的兵結束了他們的護送任務,一直跟在后方的馬車也被撤掉,先一步前往宴會現場。
外交官對王都的一切充滿了好奇,他們走走停停,甚至會進入一些商店購買東西。
整條街上燈光最亮的,要屬幾家裁縫鋪子,大人物們鋪天蓋地的訂單,帶著要把裁縫們累死的節奏。
琺瑆臉色不太好看,他認為這是在浪費寶貴的時間。
外交官倒是樂此不疲,和顏悅色的和商販們聊天,問一些雜七雜八甚至不著邊際的問題。
琺瑆實在受夠了,拉住余漣出了商鋪,在外面抱怨:“他這是什么意思啊?他到底想干什么?我都懷疑,太輝的人都是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
余漣同樣納悶,如果說參觀工廠之類的還能說通,那進這些商店,確實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只能安慰琺瑆,該陪著就陪著,不然還能怎么辦。
不多時,外交官空著手走出了店鋪,他苦笑道:“我們的錢幣在咱們國家花不出去啊。”
余漣帶著和善的微笑問:“您看上了什么?我可以為您付款。”
“感謝您,不過不用了,我們繼續吧。”
三個人又走了下去,有時琺瑆步伐越來越慢,逐漸掉隊,又有時走的很快,像是催促一樣。
再走過一段,外交官停在了一座恢宏的建筑前,他看著四根石柱,石柱是方的,雕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和圖案,十多米的高度扛住了上方的建筑結構。
寬闊的不像樣子的樓梯,傾斜著送到了厚重的大門前面,古樸莊嚴。
在這座建筑面前,外交官感覺到了自身的渺小。
他不自覺向前邁步:“這里是?”
“教堂。”
“當真是偉大的建筑。”外交官眼睛釘死在了教堂之上,他已經被這座宏偉的象征著巨大信仰的建筑深深的震撼。
時間剛好到了八點整,教堂頂部的鐘被撞響,古老的聲音向外散發,攜帶著從古至今人們對于未知事物的探索,擊潰著人的心臟和靈魂。
在這樣的鐘聲下,甚至可以感受自身置身于歷史的長河。
鐘聲一共響了三次,每一次都是那樣渾厚,在整個王都響徹。
最讓外交官震驚的,還是王都外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