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來,偵查分隊的人對自己有種說不出的不友好,這種不友好發生在普森手臂受傷后的第二天,好像是最高指揮官送茶葉那之后。
從那時起,大家對他不冷不淡的。
大表弟目視前方,可余光總能找到士兵們的精彩表情,再走上幾步,新兵正撅著屁股同時為兩個行軍包裝點。
新兵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眼角看到了和自己并排的影子,他停頓過后繼續收拾東西。
“我來找……”
“在里面。”
大表弟還想著再問幾句,新兵完全沒給大表弟這個機會,扛起兩個包去了書生的豪宅。
大表弟被這些人弄得委屈,他很在意別人的眼神,有一些人與人之間的小摩擦,他會在心里耿耿很久也無法釋懷,期望等待一個時間主動去化解摩擦。
可這次不同,他有些窩火,因為他并沒有做錯任何事,也不知道這樣的冷遇是哪里來的。
鉆進貓耳洞,普森半睜著眼睛,看見大表弟來了,便主動騰了點空間出來。
“我們為什么要撤離?”
大表弟小心的詢問,他害怕在普森這邊也得到相同的待遇。
普森沒有直接回答,反而看向貓耳洞外面:“偷聽的那幾個,滾一邊去。”
貓耳洞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后,再度迎來安靜。
大表弟本人都不知道,這外面什么時候來了這么多人。
普森翻身起來,在懷里取出了地圖費力展開,大表弟幫普森把卷曲的地圖按住,方便觀看。
普森苦笑,少了一條胳膊就是這樣麻煩。
“這里是我們所在的位置,據偵查過的情報,太輝的軍艦正在往東部集結,如果不出意外,他們打算繞過來攻擊我們。”
“這有什么用?他們就算繞到了咱們后面,局勢還是沒有變化,我們只需要調個頭就行了,他們還要重新挖掘戰壕。”
“不是這個繞,他們會攻擊亂石堡,在海軍炮火的支援下,他們可以輕易占領我們的后方。只要亂石堡丟了,我們除了投降也沒別的路可走。”
“那……咱們不能去攻擊他們的駐地嗎?我的意思是和他們交換駐地。”
“你的想法很新奇。”普森露著一排牙,用前所未有的耐心為大表弟講解:“我說的拿下亂石堡并不是那塊破海灘,那東西意義不大,我們僅剩的補給才是最重要的目標。在和大樂鬧僵后,我們的海上也被封住了,唯一能勉強存活的,就是亂石堡那些倉庫。他們無需出動全軍,只要一個連過去把咱們的倉庫燒了就行了。”
“他們為什么不早這么干?”
“那是他們還在偵查,現在,一切障礙已經掃除,只剩下這致命一擊。他們的艦船速度你也是聽說過的,航速要遠遠比我們步行要快,所以,是拼速度的時候了。”
普森給地圖掉了個方向,方便大表弟觀看。
大表弟看了幾眼地圖后有點醒悟了,他說道:“那也就是說,我們要縮回亂石堡駐地對嗎?這樣不是會遭到陸地和海洋兩個方向的攻擊嗎?”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了。”普森很慘淡的笑了笑,“我們被逼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選擇的機會了。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這邊肯定需要有人打阻擊,保守估計會留一個連下來,偶爾制造點動靜。運氣好的話,這個連還有撤離的可能。”
“那要是運氣不好呢?”大表弟吞了口口水,“會被淹沒吧?”
“不僅會被淹沒,如果被發覺的早,阻擊也沒起到效果,那么大部隊會被追擊。”
大表弟為這樣的結論感到震驚,就在之前,他還認為雙方是棋逢對手的局面,聽了這一波分析,好像他們就快要輸了。
貓耳洞外,士兵們在向一名高級軍官敬禮,軍官手里端著一個紅色的漆木盒子,對著在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