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定好最后一根釘子,余漣滑下木桿,他四下望著并摘下軍帽捂住心口,向醫護人員致以崇高敬意。
貝拉自然也看到了余漣,在木桿上掛著的就這么一個,想不被注意都難。
原本安排給醫護人員居住的地方撥給了傷員,戰地醫院院長在不屑努力下,總算爭取到了能滿足任何一方人員的方案。
傷員會在身體恢復期遷移到后方的城市進一步療養。
如今,忙碌了一個晝夜的人還沒有住所,看護完了傷員后,只要能休息的地方皆可以看到這些人的身影。
貝拉眼皮在下落,大腦無法控制眼皮落下,她還堅挺著開玩笑道:“余大少,您也有爬樹的主一天,真是想不到。您的那些兄弟們呢?沒一起過來?”
“我是來定期拿藥的,您就不要這樣說了。”
此時的余漣看貝拉是眼睛泛著星星的,不管從哪個角度去看,這個女人身上就是在發光。雖然這個女人憔悴、黑眼圈、皮膚從小麥色變得枯黃,卻依舊無法阻擋對于余漣的魅力。
起初的余漣只對貝拉可以算一見鐘情,回到今天,這類的一見鐘情已然不重要了。
可亦歪著頭靠著貝拉的肩頭昏睡,任誰都想過去碰一下秀氣的鼻子。
雨已經停了一段時間了,天還在陰沉,一點回暖的意思都沒有,未來的數月,天肯定會繼續寒冷下去。
余漣甩甩他的軍裝,這樣的衣服無論套在誰身上都是會感冒的,近衛軍里有不少人得了流感,整日打噴嚏。
本來他準備把衣服給貝拉二女蓋上,想了想還是算了。
“余少爺,您的藥在我桌子上,您排長的也在那,自己拿去吧,我睡會兒。”
“別在這里睡……啊……”
余漣話音剛落,泛著星星的眼中,貝拉睡著了,是側著頭靠在樹上睡的。
說實話,余漣特別想在貝拉臉上親一口,聽著淡淡的鼻息和看著小麥色的面頰,這種沖動越發旺盛,差一點就要成功了。
他嘴巴的距離只有最后幾公分,也就這幾公分沒再進行下去。
還是家庭教育的使然,這樣做是不對的,算趁人之危。
他一直恪守成規,從不跨越雷池一步,除非是對方欣然應允進入領地的情況下。
對余漣來說,貝拉愿意讓他接近,已經算是一種榮幸了。
當然,王都有數不清的女士愿意主動給于這種榮幸。
他保持一廂情愿的克制,捫心自問一下,當初下定決定去一線作戰部隊,還不全是因為這個女人嗎?
兩位女士靠著熟睡,又是大庭廣眾之下,余漣的一舉一動自然會被人注意到,這里面也有高官,他們也會在剎那間發覺眼熟。
貴族家庭的十歲社交習俗導致很多同齡人是認識的,至少要見過幾次面。
眼熟是因為哪怕見過面,歲月滄桑后,人的相貌是會改變的。
至于沒有去相認,貝拉還在睡覺,并不好打擾,余漣這種人,任誰也不敢想到會灰頭土臉的在這種地方。
當初的余大總管,今日已經是滿身的雨水,上面還有泥污,頭發因浸潤和頭皮貼在一塊,本就長相平平,這么一看更丑了。
回到總指揮部那邊,老太公的計劃瀕臨破產,太輝軍隊沒有追擊撤逃的岸防部隊,雖說他們肯定會進攻城市,可也算打亂了部署。
也許伏擊圈早早的暴露了。
想想也知道,幾支軍級別的作戰單位,不管再怎么藏匿都會被發現端疑。更何況,太輝軍隊的情報工作還做的特別好。
早在計劃開始之前,羅米太公就是在賭,賭太輝軍隊會傲慢自大,人家偏偏沒有。
但是兵貴神速,太輝軍隊單靠海上補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