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藍聽到這些人的爭吵點起了心頭的一團火,他站起來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另一桌的士兵們馬上靠攏在將軍身側(cè),做出防衛(wèi)的姿態(tài)。
“干什么?干什么!”左藍瞪著鋪子外圍攏的人群,“有什么矛盾讓治安官來處理。”
他是一身常服,換平日,這一聲吼會遭到大家伙兒的口誅筆伐,之所以今天能震懾住他們,全然是因為身邊那些強青軍士兵們。
就是說,在老百姓心里,這個拍桌子的男人應該是一個大官,反正至少在軍隊有職務。說左藍是班長也行,但沒人這么想,年齡上看絕對不可能。
強青軍是一支嶄新的隊伍,很少有三十多歲的班長,那是稀罕物。
接到舉報,治安官帶著一小隊城防士兵匆匆趕到,在了解過情況后準備給少年弄進去。
少年看著面前冷酷的治安官和士兵,再看看手上的肉,然后哭了。
治安官管你哭不哭,觸犯了法就要受罰。
城防士兵們左右押住少年,單有一個抱起那一團肉。
肉鋪老板在他的肉臉上擠出笑容:“這肉偷的我的。”
“什么你的肉?這叫物證。按照流程,調(diào)查結(jié)束后還給你。”
“那要多久啊?”
“可能今晚,也可能五六天,你等消息吧。”
“那肉就壞了,壞了賣不了的。”
“那不拿證物也行,人證用完有的,你跟我們走一趟?”
肉鋪老板知道今天觸了霉頭,忍著不甘心,表面陪笑送走了治安官。
左藍眼看著一切發(fā)生,又眼看著失去了熱鬧后散開的人群,那個肉鋪老板垂頭喪氣拎著屠刀回自己的店鋪。
這家餐館的老板收拾倒下的桌椅,把火盆重新扶正,地上的碳灰也要收拾干凈。
左藍問收拾殘局的餐館老板:“像那個小伙子,要承擔什么后果?”
“怕是一個月的牢獄之災吧,他也是活該,光天化日下?lián)寲|西,膽子也忒大了。”
打聽到結(jié)果,左藍點點頭,他這才看向貝基,只見這個少女費盡心立才重新把孩子哄好。
“左藍先生,大家都還好嗎?”
貝基重新坐好,臉上看不出什么波瀾。
“老沙還好,混了一個大官,我都見不到他。”
“那其他人呢?”
“怎么說呢?大家過得蠻好的,只是太忙了,很少聯(lián)系。”
當初后花園里的那些民巴還剩幾個?左藍都不用數(shù),只剩他跟老沙兩個還在世的了。只是告訴貝基沒什么意義,徒增煩惱罷了。
左藍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他同貝基是有一肚子話要說,只是今天這次見面都藏著。貝基也有一樣的感覺,她發(fā)現(xiàn)自己那一肚子話要說說不出來。
或許等下一次見面,話便能講出來了吧。
雖然以前一塊混得很好,許久后的第一次見面還是擺脫不了生疏。
走出小餐館,左藍看著抱孩子的少女問:“我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左藍先生,這太招搖了。”
左藍嘆了口氣,扭頭看了看吃飽喝足的士兵們,要真這么送貝基回去,確實有夠招搖的。他心里也埋怨,這幾個小子怎么就這么不懂事呢?非跟在后面干嘛?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你們倒是去玩呀?
“左藍先生要回維持會議嗎?”
“不去了,給別人添麻煩不好,我找個其他地方。你呢?明天還要繼續(xù)找工作?”
“是啊,不找工作怎么辦?左藍先生,我知道您可以很容易很容易幫助我。但是,除了為小文找醫(yī)生,別的事您還是別操心了,我能搞定的。”
“那好吧。”
左藍目送著少女回家,她抱著一個比自己小十歲的孩子行走在夜晚的谷地。
差不多快要消失在燈火中,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