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會產生一種這個人沒什么特別的感覺,繼而視線掃過他。
透明的男人,自然是無相。
端坐不動的漢子,則是虎家的陸厲。
無相身形稍稍抖著,有點兒去參加酒會的感覺,陸厲不時斜眼等著他,無相笑道:“大戰之前,必須放松身體...”
陸厲也不答話。
兩人都是捕頭,而且都是捕頭中的佼佼者,自是明白人各有習慣。
無相的習慣,就是這樣,只有這樣,他的思路才會很廣,廣到可以從各種別人想不到的角度的去破局...
忽地,他身形一動,猴兒般地往后爬去。
陸厲冷冷道:“你又干嘛?”
無相道:“我想體驗一下那些孩子被關在貨物下面時候的感受...”
陸厲道:“有必要嗎?”
無相笑道:“有,當然有,我們今天行動還是太倉促了,若是能多一個機會去把握更多,我都愿意去嘗試...這條路的盡頭,可未必是勝利啊?!?
說著,他翻開那些瓜果蔬菜,蹲在車板上,略作搜索,拍了拍邊上的開關。
咔...咔咔咔...
車板打開,露出棺材般的夾層。
無相嗅了嗅,沒什么特殊的味道,他從懷里掏出一塊玉,抬手摩了摩,那玉頓時亮了起來。
繼而,他揣著玉直接鉆入了這夾層中,合鎖之處用一個小銅片兒簡單地卡了卡,以防出不來。
牛車顛簸,他一動不動地平躺著,抓著那塊發光的明玉,細細體悟這這種被人活埋了的感覺。
忽地,他神色動了動,抓著明玉往一邊照去,這一照,他照到了一些抓痕。
這些抓痕新舊不一。
無相用手摸了摸,板子極硬,他再順著痕跡感受了下,卻發現是用指甲不停地用力抓動才抓出來的痕跡。
而這許多抓痕竟是拼湊成了幾行字。
無相緩緩讀了聲來:“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他一邊讀,一邊摸著痕跡。
別說痕跡新舊不一了,就連同一個字甚至同一個筆畫的痕跡都可能存在粗細不同。
這說明什么?
這說明這抓痕詩,是由很多人,在經歷了漫長的時間完成的。
無相忍不住想著這里曾經關押的每一個孩子。
他們經歷了無盡的痛苦后,成了僵硬的祭品,而在被運往祭壇的過程里,在這里共同寫下了最簡單的一篇《游子吟》。
這位平日里爽朗灑脫的捕頭有些沉默...
躺在這兒,他覺得心上好像捆了一塊鐵,沉甸甸的。
未幾,他一推木板,從夾層里爬了出來,才一出來,他就“炸毛”了。
只見一道身影正坐在牛車的頂棚上,靜靜地俯瞰著他...
這身影感受不到呼吸,也感受不到心跳,就像個沒體溫的死人,以至于前面的陸厲都沒有發現。
但,無相“炸完毛”,又看清了來人的樣子。
他試探著喊:“無名恩公?”
白淵淡淡道了聲:“是我?!?
無相問:“你...你還有呼吸嗎?”
白淵余光掃了掃坐在他肩頭的林小玉,小女鬼說能幫他屏蔽氣息,沒想到居然屏蔽到沒有氣息了,可以的。
“有。”
無相道:“恩公...”
白淵知道他謹慎,把懷里的正氣閣小型令牌丟了出去。
無相接過看了眼,是自己送出的那一塊,于是又丟了回去,苦笑道:“恩公,真不愧是傳奇刺客...來無影無蹤,無聲無息?!?
這兩人的對話,讓驅趕牛車的陸厲也猛地側頭,他這才發現有人上了車。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