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似平靜,可卻已經緊張的快說不出話來了。
然而,她必須來。
自家那位曾經惹了這位恐怖存在,那么...若是沒遇到也就罷了,既然遇到了,她得來打個招呼,可能無名先生根本不會在乎,可她必須表明態度,能降低多少敵意就降低多少敵意吧。
靠窗處,看著越來越近的小郡主的白淵也越發緊張了,這惡毒的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她是天人組織的人,而自己所在的長生樓某種程度上卻是站在天人組織的對立面,難道說她想試探自己。
她想為天人組織探清自己的底細?
那她也不想想,你都不是修士,層次不夠,來說個屁啊,有沒有腦子?
她怎么敢過來的?
夠了,別再過來了。
還來?沒看清我是誰嗎?
白淵越發緊張。
小郡主也越發緊張。
白淵看著小郡主越走越近。
小郡主看著無名先生離她越來越近...
終于,小郡主鼓起了勇氣,壓下早已超標的心臟跳速,帶著燦爛而卑微的笑容道:“安雪見過...”
白淵還沒等她說完話,抓著無相瞬間閃出了明月醉仙居。
小郡主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消失在原地的無名先生和無相,有些無語。
旋即,她長嘆一口氣。
看來問題比她想的還要嚴重。
無名先生竟然連和她說話都不愿意。
朱玉墨可能因為自家那位的身份而原諒了他,可無名先生...顯然不愿意原諒。
明天,必須得好好和白淵說說了。
這件事若不處理妥當,必然引來大禍,還真是防不勝防...
...
...
片刻后。
一處林地。
無相問:“無名...先生,認識小郡主?”
白淵淡淡道:“不欲節外生枝。”
無相道:“那也是...對了,先生有何妙法,請說來。此案看似浮于表面,卻又暗藏波濤,我就怕會出大事。”
白淵把他的想法說了遍,
無相點點頭道:“我過去和呂家有些關系,也有些朋友,而今晚呂家人應該是無法安心入睡的...我去的話,恰到好處。”
旋即,白淵帶著無相入了皇城,然后在在皇城內的一處專供談事的酒樓里等待。
...
...
約莫一個半時辰后。
酒樓的雅間房門被推開了。
長髯白袍的男子走入,其雙目好似天上驚雷耀電,令人不敢直視。
無相緊隨其后,急忙要介紹,他知道呂家這位的脾氣,生怕兩人話還未說就打起來。
但出乎無相意料之外的是,長髯白袍男子卻行禮,謙和道:“呂家學士呂純元,見過無名先生。”
這態度讓無相徹底愣了愣。
在他看來,呂純元根本不是這么禮貌的人,也不是害怕什么強者的人,這是一個心比天高、寧死不屈的人。
而呂純元自身的實力亦是深不可測,據老師說,很可能已經達到了六品或是偽六品,這般的人物完全無需在無名先生面前如此...
即便真要行禮,也得做過一場分了輸贏再說。
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
無相正疑惑時,呂純元后續的話卻解了他的困惑。
“呂某敬的不是先生的本事,而是先生的為人。
先生身為強者,卻從不濫用力量,劍下無一冤魂。
呂某本以為此事有夸張之嫌,先生身處黑暗,怎可能不殺錯人?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