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見,呂某竟覺先生比之傳聞更勝三分。
呂某見過許多強者,但如先生這般明明臻至高處,神色卻猶似平常的,呂某從未見過,故而知先生乃可深交之人。”
白淵被他說的自己差點兒就信了。
他淡淡回了一禮,道:“純元先生,請坐。”
呂純元坐下,道:“請說。”
白淵開門見山道:“純元先生果以為蘇紫是古妖文明的重要妖精么?”
呂純元緩緩搖頭。
在無名先生這般的人物面前,他不會說謊,這是強者對于強者的尊重,若是說謊便是落了小道,心底終生蒙垢,因小失大,不值得。
呂純元道:“不瞞先生,我從未認(rèn)為那小狐貍精乃是古妖文明的重要妖精,我呂家要斬她,另有它意。”
白淵道:“何意?”
呂純元道:“先生有參與奪嫡么?若是沒有,只要先生肯支持弘王,那呂某自當(dāng)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白淵道:“我無意卷入奪嫡。”
呂純元道:“那先生是站在何立場,來管此事?”
白淵淡淡道:“人族。”
“人族?”
呂純元著實地愣了下,然后雙目閉上,沉吟良久,道,“呂某佩服,若如此呂某還藏著,著實有些不妥了。”
白淵自然不信。
呂純元雖然是儒門學(xué)生,但卻是儒門三家之中管事兒最多的呂家人,而且還是支持弘王奪嫡的政客。
這樣的人,若和你說“愿意將一切實情相告”,那應(yīng)該只會說三分,若是再刨根究底了,那大概會說四五分,想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那你得真正地和他同一陣營了,那才可能。
所以,呂純元又是矛盾的。
一方面,他心底有儒門學(xué)問,一方面,他又是個政客。
呂純元道:“有人借那小妖生事,并且還牽扯出了古妖文明。
我呂家雖知那是普通小妖,卻不知是誰在和古妖文明勾結(jié),故而將計就計,想要引出這幕后之人,然后...當(dāng)斬則斬。
先生以為如何?”
他是借事生事,所以對呂成那般出賣狐妖的行徑自然不齒,只覺多聽一句都是污了耳朵。
對呂子義的呵斥,卻是因為子義容易心軟,故而需要正他心神,讓他不可對古妖生出任何同情之心,也算是因材施教。
而白淵聽了他的話,則是舒了口氣,眼前這呂純元至少是個明白人,那就方便了,于是他把之前和無情商量的“偷梁換柱,靜觀其變”的法子說了遍。
呂純元撫須思索,然后點點頭道:“先生此法可行,只是...”
他又側(cè)頭看向無相。
這事兒還涉及到龜家私提妖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總歸要人擔(dān)著這責(zé)任。
無相問:“純元先生,你呂家定于何時斬妖?”
呂純元道:“今日午時,為了給這幕后之人制造機會,我呂家會在北城之外的小鏡湖邊斬妖。”
無相道:“此事應(yīng)該無礙...但我還需再與老師商量一番。”
呂純元道:“自當(dāng)如此。”
三人達(dá)成共識,便暫時分道揚鑣,準(zhǔn)備著后續(xù)的事了。
...
白淵又去見了無情。
無情明白此事之中,無名先生必須出面,于是便去和諸葛先生“請假”,然后替換白淵,這替換時間初步定了四天,主要是白淵想趁此功夫直接再感悟一門六品法門。
而另一邊,無相也完成了“悄提妖犯、偷梁換柱”的申請。
同時,呂家也在積極地籌備著。
...
黎明前...
白淵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