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叔……這書生性格倒是剛烈,我們要不要幫幫他?”
蘇文站著的圍欄,就在顧清臣三人的飯桌旁邊,顧清臣終究是年輕人,只是遇到這種變故,站了起來,盯著蘇文打量著。
許府的奴仆,不少被賞金所鼓動的街坊鄰居,涌了上來,只是看到蘇文一臉決絕,聲色俱厲的樣子,不敢靠得太近。
萬一真把蘇文逼跳下去,喜事變喪事,可不是鬧著玩的!
“姑爺啊……你可不要沖動啊!”
許管事分開人群,氣喘吁吁地走過來。
蘇文一個激靈,大聲叫道:“站住!我真跳了啊!”
許管事腳一軟,險些跪了下來,顫聲說道:“姑爺啊!您可千萬想不開啊!有事好商量,好商量啊!”
開什么玩笑!
蘇文要死在半路,許府不僅會成武寧城的大笑話,大小姐好端端一個黃花閨女轉眼就得成寡婦!
事情發展到這地步,老爺把他皮扒了都不解恨!
許管事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說道:“姑爺啊!當我們許家女婿有什么不好啊……我們許家在江南道,也就比七家五姓差一點,良田千頃,礦山、店鋪無數,老爺膝下無子,這千萬家財,將來可都是你跟小姐的啊……”
放屁!
蘇文勃然大怒。這是欺負他不懂律法還是欺負他剛剛穿越不懂行情啊!
贅婿不是女婿!
贅婿不受法律保護,社會地位跟賣身為奴的奴仆差不多,甚至更為低賤,就是個配種的牲口而已,許家的財產,怎么也落不到他頭上!
只是如此直白的話,不能當街說出,蘇文死死抓住樓柱,大聲吼道:“我蘇文兩袖清風,耕讀傳家,錢財于我如糞土!”
一旁的柳叔眼睛一亮,微微點頭。
見一招不行,許管事又苦口婆心道:“我家小姐才貌無雙,琴棋書畫無不精通,跟您才子佳人,天生一對啊!”
胡說!
你家大小姐分明身高八尺,腰圍八尺!什么才貌無雙,都是騙人的!
“色乃刻骨刀,美色于我如浮云,我心中只有圣賢大道,只有家國天下!”
蘇文正義凜然,大聲訓斥。
“好!”
周圍的吃瓜群眾們大聲拍手叫好。
顏朵也不由點頭,心想這書生資質著實不差,聽他說話的論調,是在儒家學問上用功。
“可以引入我陰陽家……”
顏朵心神一動。沒發現此時腰間的小羅盤,正在微微顫抖,上面的指針,指向蘇文抖動著。只是一陣顫動之后,小羅盤上的一縷金光黯然消失,整個羅盤仿佛喪失了靈性一般。
“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許管事被周圍起哄聲弄得心煩意亂,眼瞅著吉時就要過去了,姑爺還在玩跳樓拒婚,他還要不要面子啊!頓時暴走了:
“姓蘇的!你可不要敬酒不喝喝罰酒!錯過了拜堂的吉時,老爺可是會生氣的,你這跳下去,一了百了也就算了,可你的親人好友,那可怎么辦?置他們遭遇不顧嗎?”
這是威脅,也是示之以情義。
蘇文可以不管自己,但家人朋友,總要兼顧的吧?!
呵呵!他急了!
蘇文在心里冷笑。
他這可是標準的穿越者開局,哪來親人?至于朋友……他倒是有兩個,都是書院的書生。他便躲在其中一個朋友家里,可最終還是被找到了。
他被許府抓住的時候,兩位朋友都在場,見勢不妙,分頭跑了。說是去學院找先生主持公道,可到現在,也沒見到書院的先生。
這也正常,蘇文的天賦并不出眾,沒有書院的正式學生資格。書院有教無類,他厚著臉皮去旁聽而已。身上也沒有凝聚文氣的跡象,注定沒有遠大前程,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