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著,他將手中的大刀往旁邊一插,釘入磚面后,伸手從背后再抽出一把大刀。
這把大刀通體漆黑,在如此黑暗地方,幾乎與環(huán)境融為一體,蘇文甚至都看不到他手里握著的是什么東西。
但蘇文卻感覺得到,柳三刀抽出這把武器之后,周圍原本陰森的環(huán)境里,充斥著一股炎熱的氣息。
“嗚嚕嚕……”
山鬼將柳三刀踹到屋內(nèi),也轉(zhuǎn)頭追了過來。
“這家伙,是想把跟它有仇的人,全關(guān)在同一間屋子里慢慢虐殺嗎?”
蘇文有些心驚。
“欺人太甚!”
柳三刀的表現(xiàn)跟蘇文大不相同。他一向在手下面前,尤其是還不大熟的手下面前保持威武形象,可被山鬼一腳踹翻到蘇文面前,可是大大地折損了顏面,正急著想扳回一局,山鬼便湊了過來,想打落水狗,如何不讓他勃然大怒?
“黑炎!”
隨著柳三刀的一聲低吼,手里的黑色大刀表面竟然亮起粘稠的暗紅,就像一道道巖漿在上面涌動,整把大刀散發(fā)出來的熱浪,席卷了整座屋子。
一時間,蘇文熱汗淋漓。
山鬼眼中也閃過恐懼之色,嗷嗷叫著往后逃竄,可依舊被大刀罡勁所擊中,腹部出現(xiàn)一道數(shù)寸長的傷口,血液迸濺被一刀所傷之后,它無心戀戰(zhàn),只想逃走,退出大廳,便往衙門外側(cè)逃走。
“還……呃……想逃?”
柳三刀本想怒斥,卻被胸口洶涌的氣血所堵住,壓下那口逆行的心血后,才把話說完,追了上去。
“呔!何方妖孽,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騷擾我武寧城!”
而此時,內(nèi)廠衙門外面,一個威嚴(yán)的聲音響起:“鎮(zhèn)!”
“嗷!”
隨著一聲正氣凜然的聲響,山鬼一聲凄厲悠長的慘叫,慘叫聲持續(xù)幾秒之后,便驟然消失,仿佛山鬼已經(jīng)被鎮(zhèn)殺了一般。
柳三刀怔了怔,隨后理了理衣服頭發(fā),走了出去。
蘇文也追了出去。他心中好奇,這位輕易鎮(zhèn)壓了山鬼的超凡者,究竟何方神圣。還沒跑出幾步,便聽到柳三刀與對方打招呼的聲音:見過謝刺史……”
“原來是江南道的刺史!”
蘇文心頭一顫。
他原本是知道謝刺史是位超凡者,可沒想到的是,這位刺史竟然如此強悍,只是輕叱一聲,便將山鬼所鎮(zhèn)壓!
可仔細(xì)一想,這似乎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
江南道是大梁朝的重鎮(zhèn),乃稅賦銀錢的主要來源之地,鎮(zhèn)守此地之人,沒有點能耐還真不行。只是蘇文沒想到謝刺史不僅僅布政一方是好手,自身的超凡實力也是深不可測。
對比之下,柳三刀這位內(nèi)廠的檔頭,就有些不夠看了。
““柳檔頭,這山鬼,可是靈獄里跑出來的?”
謝刺史與柳三刀寒暄幾句,問出了心中疑惑。
“不是,山鬼是之前通緝的胡小倩失控所化……偷走陽光的人,很可能是她,或者她的同黨……”
在謝刺史面前,柳三刀不卑不亢。
“那就好……若是靈獄跑出了妖孽,那可就麻煩了。”
謝刺史吁出一口氣:“我聽到廠衛(wèi)的消息便趕過來,還好沒出大事……想不到這些賊人竟如此喪心病狂,在城中屢屢犯案,如今這胡……唔,山鬼落入法網(wǎng),也足以殺一殺賊人的威風(fēng)。”
“咦,蘇童生,你也在此地啊?”
謝刺史長篇大論之后,也注意到了柳三刀身后的蘇文。
“是的,刺史大人。”
蘇文應(yīng)了個喏,便算行了禮,覺醒文氣之后的超凡者,已經(jīng)可以無視尋常官制禮儀,加上他是董知章、錢浩然的弟子,這身份除了見到當(dāng)朝皇帝,都可以不卑不亢的。
“咦……你已是超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