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可能對抗母巢的異域規則,安然無恙。
東郭牧修為不低,可遠遠達不到序列六的層次,更何況他被龍蝦人封印了修為,一旦離開秩序力量覆蓋的區域,很快就會被母巢所污染,要么死路一條,要么被污染,轉化成怪物,甚至可能會變成龍蝦人。
沈步浩推測,當他發現東郭牧的時候,東郭牧已經被離開了石屋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哪怕是個普通人,也能走出十里地遠了。
但同樣的……一個時辰,若東郭牧離開了石屋的安全范圍,這一會就算能夠找到,也是找到一個失控的怪物了。
“事情……未必如此簡單。”
在蘇文和沈步浩覺得大事不妙的時候,猛然湊到蘇文身前,輕聲提醒蘇文。
“嗯?”
“東郭牧送來的時候,他可不像看起來那么虛弱。”
夢魘小聲說道:“他身上有禁忌物,替代了自己被封印。”
“……???”
聞言,蘇文一陣愕然。
敢情東郭牧之前的虛弱,是假裝的?
可他為何要這樣做?
蘇文陷入了沉思。
東郭牧好歹也是序列五的法家超凡者,法家在秩序力量方面的掌握也遠在其他途徑之上,在母巢之中行走,很長一段時間也可以確保安全的。
短時間里,東郭牧性命無憂。
“這家伙,是想自己偷偷溜走?”
蘇文揣測了東郭牧的動機。
他搖了搖頭。
母巢很大。東郭牧對此地幾乎毫無了解,就算他想逃跑,在暫時還算安全的狀態下,也不可能如此急不可待地想逃離此地。
再說了,沈步浩可是他的親傳弟子,在逃命的時候,他怎么會不帶上沈步浩?
“這家伙……去了哪里?”
蘇文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沈步浩聽到夢魘的話,臉色忽然便一陣陣地煞白。
他想到了一些不應該,卻能解釋自家老師失蹤的可能。
可除去了其他的可能性,剩下的解釋再荒謬,也是事實。
“怎么說?”
蘇文問了一句。
“儀式……老師可能是看到了機會,準備在母巢中沖擊法家的序列六……”沈步浩苦笑說道。
“這不是好事嗎?”
聞言,蘇文倒是有幾分振奮。
“法家序列六的名稱是什么?”蘇文很好奇法家途徑的完整序列名。
“……我又還沒到序列五,怎么可能知道序列六的名號……但按部就班的話……應該很難。”沈步浩神色越發蒼白。
蘇文有些失望。
沈步浩的法家途徑已經不低,可對法家亞圣的序列名竟一無所知,倒是讓他意外了。
“真名雖不知,不過我們都用‘改革家’代稱序列六的超凡者。”沈步浩補充了一句。
蘇文撇了撇嘴。
不用沈步浩說明,他也是知道俗世用“改革家”稱呼法家亞圣層次的存在。
因為每一個法家超凡者晉升序列六的儀式,都是主導一國朝政,推行自己的政略方針,達到富國強兵目的。
這也注定了法家亞圣極其罕見的原因。
變革從來就不是超凡者一人之力能夠成功的。牽涉了無數人的利益,矛盾一旦解決不了,改革便會失敗,晉升儀式也就等同失敗。
有時法家學者憑借個人的權威和力量,強行推行了政策,但個人能強行讓政令推行一時,卻不能強迫一輩子,一旦從高位退去,強力推行政令便會被取消,所有改革都會恢復原樣,憑借改革儀式獲得晉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