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換人咯。”
“哈哈哈……我大梁朝自然人才輩出,文壇魁首,晏某是從來不敢自居的。蘇文才華遠在我之上,以后你們與他斗詩作詞,必然會頭疼不已,老夫在一旁優哉游哉看你們笑話,豈不美哉。”晏九安輕松化解了對方的挑撥離間,介紹說道:“這位便是荊楚文壇魁首徐玄豹,旁邊這位,是呂諶呂大詞宗。”
“不敢當。”
徐玄豹見晏九安將他捧為文壇魁首,他可不敢接這帽子。
自古文無第一,他就算認為自己文采無雙,也不敢在這種場合說出來。
況且這個世界,世人只認超凡實力,覺得積攢文氣越多,超凡層次越高,才華越高。
若以這個作為標準,他別說什么文壇魁首,連前十都排不進去,要是這個名頭傳出去,招惹那些家伙不快,得有大苦頭吃。
“互相吹捧的話,你們就少說幾句,找你們過來,是有要事商量。”
呂諶說話不緊不慢,可他說話的時候,卻仿佛帶著魔力,其他人都下意識地等他把話說完。
“沒錯。”
徐玄豹點頭說道:“是這樣的……蘇文這兩首詞,我跟呂諶都是仔細鉆研過了,尤其是后者《戚氏》,可謂是開了新詞先河,我們兩個,是拍馬都趕不上的……”
“兩位前輩,謙虛了。”
蘇文趕緊說道,他總感覺,兩人故意給他戴高帽,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而且在蘇文看來,《戚氏》的確是前所未有的詞牌名,詞句內容也是上上之作,可是并沒有幾人認為那么好。甚至流傳程度,都比不上一些小詩短詞。
這當然是蘇文自以為。
《戚氏》在蘇文所熟知的世界里之所以流傳不廣,原因也很簡單。
這首詞太長,而且流傳過程中宋詞喪失了演唱的曲譜,這么長的詩詞便認真去記。
可在柳永所在的時代,這首詞意義非凡,遠比文字流傳下來的更有名氣。甚至可以用陽春白雪和下里巴人的境界形容。
相比起柳永其他傳世名篇,這首《戚氏》就是陽春白雪,曲高和寡,最終在蘇文接觸到它的時候,認為不算是太好的東西。
蘇文鑒賞不來的東西,在徐玄豹、晏九安和呂諶,以及周圍畫舫中的評詞大家眼里,他們卻清楚真正的價值所在。
“哈哈哈,蘇老弟,你以為我們是謙虛之輩?若今晚我們哥倆有一首詞能勝過你這首《戚氏》,也不會在這時候找你。”徐玄豹笑道:“所以我們覺得……這旗亭畫壁,再比下去也沒意義。我們,認輸了。”
“什么?!”
蘇文失聲叫了出來。
不只他,就連晏九安和夏圭都怔住。
蘇文之前所寫的兩首詞,不過是遵循規矩,贏得一個與徐玄豹、呂諶斗詩的資格而已。
而現場的賓客,被蘇文這兩首詞剛剛打動,很是期待著蘇文接下來的表演。
若這時候告訴他們,徐玄豹和呂諶認輸,這些人得多失望?
這個旗亭畫壁,那就算砸了。
就算晏九安同意,主辦方萬韻樓,會同意嗎?
“這可使不得……”
果然,一個一身素衣,五官妖冶的女人出現在一旁,蹙眉說道:“旗亭畫壁自太祖時伊始,至今從沒有畫壁尚未開始,就分出勝負之事,兩位可以不計較自身榮譽,可萬韻樓、三國花魁這幾年的心血,可就付諸東流了啊。”
“葉七娘所言甚是……”
夏圭想了想,便附和了一聲。
他為萬韻樓布置了這場地,好處可是不少,更重要的是,今晚旗亭畫壁大會,也是他序列六的晉升儀式之一,若徐玄豹和呂諶提前認輸,那他晉升儀式,到底算成功,還是失敗了?這可是說不準的事,他也不想就此事冒險。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