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看的不過是熱鬧而已,跟旗亭畫壁的最初本意,本就所去甚遠(yuǎn),理他們作甚?!?
呂諶輕笑一聲,不以為意。
但他頓了頓,還是繼續(xù)說道:“但我們又豈會是壞人興致之人,我們的斗詩已分出勝負(fù),可你們花魁大比卻可以繼續(xù),而且少了我們喧賓奪主,不是更好?”
“這……”
葉七娘面有難色,心里念頭萬千,主意難定。
“愚昧……”
徐玄豹這時笑罵一聲:“我們?nèi)穗m然勝負(fù)已分,但之前書寫下的詩詞,還是一樣給花魁用,而且沒有了我們的約束,花魁自行發(fā)揮,這是在成全她們?。 ?
聽到這話,葉七娘眼前一亮。
“不錯,少了我們的干擾,花魁各憑本事,更是實(shí)至名歸。”
晏九安從震驚中緩過來之后,意識到兩人提前認(rèn)輸,不僅對自己,對蘇文,乃至對整個大梁朝,都有著巨大的好處。
尤其對大梁朝來說,未來兩年都不用擔(dān)心額外資源到歸墟去,可以從容安排資源,獲得喘息的時間。
而他也能以慧眼識人,甘做綠葉陪襯蘇文,獲得好名聲——雖然晏九安以往的名聲不差,但好的名聲,誰不愿意更響亮呢?
至于蘇文,則可以名利雙收。
晏九安相信蘇文的才華,可徐玄豹和呂諶終究沒有浪得虛名,誰也不知蘇文之后寫下的詩詞,能夠與這兩位精心準(zhǔn)備了數(shù)年的文壇大家相提并論?
所以晏九安自然沒有反對的理由。
“花魁決勝之后,前三者……再請?zhí)K文小友為她們題詩或作詞一首,以示嘉獎,亦自證文質(zhì),如何?”
徐玄豹最后笑吟吟說道。
這算是給蘇文加了點(diǎn)難度,但在晏九安看來,可跟所謂的斗詩比起來,就不算什么了。
“我大梁朝答應(yīng)了!”
不等蘇文說話,晏九安便趕緊答應(yīng)下來,他很是擔(dān)心蘇文會推辭。要知道,這可不僅是個人榮辱的事了,萬一蘇文謙虛上頭,拒絕了第一,大梁朝可是要為此付出不小代價的。
“……聽晏大師的?!?
蘇文只得硬著頭皮答應(yīng)下來,心里卻嘆氣:“三首詩詞……要是遜色一點(diǎn)點(diǎn),恐怕都會被罵死吧?”
他心里如此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