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天下說三道四。
雖然都是歪理邪說,可卻能用來拖時間,等銀光羅漢掙脫老薩滿禁錮。
可老薩滿并不傻。在場的聚賢菩薩和龍傲天,都是他忌憚的對象,兩者都有壓制他的手段,畢竟此刻嚴格來說,已經離開了柔然王庭的管控范圍,離開了草原,他的實力便會削弱,在這里一旦吃大虧,不一定有機會能活著回到王庭。
這是他動手的最好時機,也是唯一機會,自然不會讓蘇文長篇闊論。
“哼!”
見蘇文手里的刻刀刺過來,老薩滿毫不在意,甚至用掌心直接撞了過去!
只是當刻刀與掌心擦碰瞬間,他才意識到不妙。
“是它?!”
老薩滿發出一聲痛呼。
刻刀已戳破了他掌心,帶出一道黑色的血柱。
“滋滋!”
老薩滿血液滴落地上,頓時冒出一團黑煙。
可老薩滿余力不減,任憑刻刀刺破了掌心,血淋淋地抓住了蘇文的手臂。
“給我……啊!”
他正要用力將蘇文震死,可卻發出一聲慘叫聲。
他胸口綻放出一團銀色的光華,銀光羅漢的手,從光華中探了出來。
“世尊慈悲。”
銀光羅漢道了一聲佛偈,一臉痛苦之色:“灑家已三十年未曾殺生,今夜破了殺戒,真是罪孽深……唔!惡賊!”
他感慨還沒完,臉上的痛苦之色便更甚。
老薩滿反手一肘,將銀光羅漢的肋骨撞得粉碎,凹陷了一大片。
這還只是表面上的傷勢,里面五臟六腑,估計傷得更加嚴重。
但對一名苦修僧侶來說,自然能忍受痛苦。
他手里還捏著老薩滿的心臟,這顆心臟已殘缺不全,可他還是用力地捏了下去。
“噗”的一聲,老薩滿一顆黑心被捏得稀碎。
“嗬……”
老薩滿嘴里冒出一團血沫,手里的骨杖被他一分為二,一半刺向蘇文,一半刺向了背后的銀光羅漢。
“真惡毒!”
蘇文倉促后退,可還是躲閃不了老薩滿這一擊。只是骨杖刺中他的時候,卻無法沒入體內。
秩序之袍,墨魚、地支組織起了三層防御,最終落到蘇文身上的力量,已微乎其微。
“咔……”
只是蘇文胸口上也凹陷了一塊,幾根骨頭被老薩滿這一擊轟得粉碎。
“黑胡,你真是老糊涂了……”
銀光羅漢一手抓住了骨杖,可上面的骨刺依舊在他手上割出許多傷口。
“這點傷,對灑家來說根本不算什么……可你呢!”
銀光羅漢抽回襲擊老薩滿的手,凝聲說道:“你離開了草原,就是無根之木,離水之魚,一旦死去,根本無法復活!就算有替魂之法,在我佛門面前,也是貽笑大方的手段而已!”
“那又如何!”
老薩滿見銀光羅漢抓住骨杖不放,他也不糾結,松開手,反手便將刺向蘇文的那半截骨杖,再次朝銀光羅漢刺了過去。
“一根破骨頭,便想殺了本羅漢?”
銀光羅漢本就是出了名的狠人,哪怕身受重傷,也沒有一絲的畏懼。
他隨手將骨杖拋給了一名僧侶,揮動禪杖,擋住了老薩滿一擊。
“老家伙,灑家見你千年修行不容易,現在速速離去,饒你不死!否則,灑家可要超度了你啦!”
他苦口婆心,還是克制著自己的怒火。
對他來說,殺不殺老薩滿,無關緊要,可因為殺了老薩滿,卻破了他幾十年的修持,那才是得不償失的事。
“誰殺誰還不知道呢!”
老薩滿咧嘴一笑。
今夜他連番被折辱,此時早已經情緒處于失控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