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左千秋的腦袋落地,下方爭吵的人群也一下子沉默了下來。
沒人看到姬爾雅是如何出手。
可所有人都知道,左千秋可是序列四的超凡者。而且走的還是偏向黑暗的血脈途徑,普通學派途徑的序列五,也未必能夠近他身。
可姬爾雅只是淡然一句,便割掉了他的腦袋!
“禁忌物!她使用了禁忌物!”
姬順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便察覺出了端倪。
“地字23號禁忌物……屠刀!”
姬順戰栗了一下。
這一件禁忌物,是皇家私藏,據說是立國武帝析出禁忌物。
“屠刀”的威能,起碼能夠排到的天字號禁忌物的品秩中去。可梁國皇室很低調地將這件禁忌物的能力隱瞞下來,經過術家和文靈殿評價后,最終給它編排了這么一個序號。
“屠刀”據說只能被梁國皇帝使用,專門用來斬殺不臣。殺的不臣者越多,屠刀的威能也就越強。
但幾百年下來,屠刀只被少數幾個皇帝使用過,其中印象令人深刻的便是當年搞出過掄才大典舞弊案的孝愍帝。
孝愍帝不能修行,可他能輕易使用“屠刀”。幾次遇到超凡刺客,他都是以“屠刀”擊殺對手,其中一位刺客還是序列五的兵家,而自身卻沒有付出任何代價。
所以無數年來,超凡者對“屠刀”的威力極限和使用條件,反噬力量,都有著濃厚的興趣。
而當姬爾雅用上了屠刀,姬順也頗感壓力。
傳聞只有梁朝皇帝才能使用“屠刀”,如今姬爾雅輕松用了屠刀殺死左千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屠刀”,也是開國武帝認可了姬爾雅?
只是到了這時候,容不得他半點遲疑。他若有片刻的膽怯,都會讓支持他的人,還有那些搖擺不定的家伙失去信心。大事必然失敗。
到了那時候,等待他的,可就是死路一條了!
“姬爾雅!你竟敢擅殺金吾衛上將軍!”
念及于此,姬順咬牙說道:“他就算有所冒犯,自有國法制裁,你憑什么直接動手斬殺,你可知道,他為大梁國立下了多少汗馬功勞?今日一言不合你便殺了他,若你真當了皇帝,明日有大臣忤逆你心意,豈不是也要殺?這皇帝,怎么能落在你這等殘忍嗜殺,倒行逆施的女流之輩手中?”
姬爾雅看都不看橫在一旁的尸體,旁邊自有宦官迅速靠近,將左千秋的尸體拖走。
一直服侍姬長歌的老宦官洛長陽也走了出來,輕輕一揮衣袖,地上的血跡便自行滾動成一團血珠,被洛長陽收入袖中。
洛長陽對著姬爾雅微微作揖,退到了一旁,低眉順眼地站著,面無表情。
“姬順。”
姬爾雅這時才開口說道:“我知你權欲熏心,也清楚你謀劃了什么,更知道你都跟什么人勾連在一起。甚至你許諾了他們什么,他們提出了什么條件,我都一清二楚。”
姬爾雅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你一定想反駁朕,以為朕是信口開河,覺得如果朕真的清楚你的謀劃,為何不早早出手,將你們摁下去,而不是現在這種局面。”
說到這里,姬爾雅笑了。
她朝洛長陽伸手。
洛長陽便很快呈現了一疊書信。
姬爾雅隨手地將那一疊書信拋落高臺,落在了姬順面前。
看到信箋上的花押和署名,姬順神色一變。
他認出了自己的筆跡和名字,也認出了一些與他互通書信之人的筆跡。
“五姓七家,你向他們許諾,廢除父皇三十多年的心血,推翻新政制度,一切恢復舊制。甚至連科舉都要廢掉,恢復舉薦。”
姬爾雅聲音很平和,可聽在耳中,姬順卻仿佛淋上了一桶冰水。
“你給燕皇,給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