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川禮三走到徐成身前,說道:“徐教授,讓你久等了。今天你們兄弟相見,我這里要向你提幾個要求。”
“中川隊長,感謝你給我們兄弟相見的機會,憲兵隊有什么要求,我一定做到。”
“那好,我就說了。
第一,這次會面,只能你一個人進到會議室,與你弟弟徐詠相見;
第二,你們會面時要保持距離,不能有任何的肢體接觸;
第三,最近徐詠的嗓子出了問題,說話困難,一會兒見面,你說他聽。
這三條,你能做到嗎?”
“能,能,中川隊長,我都能做到。”徐成連忙說道。
“姑父,你一個人進去,我擔心你激動過度,身體受不了,還是讓我跟你一起進去吧。”聽到徐成的話,趙曉雪連忙,說道。
“不行,只能一個人進去。”中川禮三厲聲道。
“曉雪,既然憲兵隊有要求,我一個人進去沒事的,你就在這等我吧。”徐成說道。
“這……”趙曉雪向徐浥塵望去,徐浥塵卻像沒看到自己似的,看都沒往她這邊看。
無奈,多少有些失望的趙曉雪,只好把想說的話收了回去。
“好了,徐教授,你跟我進來吧。”中川禮三說道。
“那我進去了,曉雪,你在這等我出來吧。”說著,徐成跟著中川禮三和青木玲子進到了五樓病房。
徐浥塵見狀,對趙曉雪說道:“趙姑娘,用不用我幫你搬把椅子?”
“不用了,我在這站站就行。”趙曉雪略帶不滿道。
“那好,我就不陪你了。”說著,徐浥塵也進到了鐵門里面。
趙曉雪隔著欄桿向里面望去,正見到徐詠被士兵架著走向會議室。
她真的想大聲呼喊徐詠的名字,不過她知道,這個時候一定要壓抑住自己的情感,冷靜冷靜再冷靜。
在外人眼中,徐詠是自己的親戚,自己的長輩。
在地下組織里,徐詠是自己的領導,革命的領路人。
可在她心里,對徐詠卻有一份難以言表的感情,是崇拜還是愛慕,可能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也許,這份感情永遠埋藏在心里,不會跟任何人表露。
但,正是這份藏在心底的情感,令趙曉雪有意無意地抗拒著其他人的追求。
無論是慕岱山,或是徐浥塵,再或是其他人。
目送著徐詠進到小會議室,趙曉雪心如刀絞,卻不能顯露出半分,這種折磨是外人所不能感受到的。
……
江城醫院五樓,小會議室。
會議室布置的很簡單,一張兩米多長的桌子,桌子兩頭各放著一把椅子。
桌子一邊還立著一面大鏡子,徐詠從鏡子前走過,在鏡子前還照了照。
徐詠坐的椅子是專用的審訊椅,人坐上之后,雙手雙腳手被銬腳鐐固定在椅子上,一動也不能動。
不大會兒功夫,中村禮三率先走進了小會議室,緊跟著他的身后,就是徐詠的二哥徐成。
在后面,便是青木玲子和徐浥塵。
徐成抬頭望去,幾個月前眉清目朗、氣宇軒昂的三弟,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自己都快認不出來了。
此情此景,徐成百感交集,坐在椅子上痛哭起來。
徐浥塵見狀,對徐成說道:
“徐教授,這次給你們見面的時間只有半個小時,你可要控制住情緒,抓緊時間,把想說的說了。
現在,你三弟尚健在,不是你哭的時候,只要他迷途知返,那時候你們兄弟團圓,再抱頭痛哭也不遲。
你可要好好勸勸你這個三弟,別忘了,你大哥已經不在了,要是你三弟也走了,你這脈又沒有男丁,你們徐家真的是無后了。”
“好好,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