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這章佳氏如何?”
“如何?小女人一個,只看得見自個兒府里那一點事兒唄,還能如何?”打上輩子起,她就看不上那些個把全副心思都放在家里頭所謂的相夫教子的賢妻良母。
只不過過去能道不同不相與謀,而如今,卻是不成了。
這時代的女子都是如此,除非她日后不和女人打交道了!
“我瞧著倒是未必?!本鸥x看著六格格眸中難掩的諷色與無奈,也懶得與她爭辯‘三觀’,只順著本來的話題繼續下去:“今兒這一番,你細想想,可從她口中得了什么?”
她本想借著這位的口拉近兩府之間的關系,后來又想順著章佳氏的話說坐實她們家爺與四爺之間的兄弟情分,可她得了什么么?
人家只說四爺一貫是自覺做人哥哥的,只想著照顧著弟弟,若從弟弟手里得了什么,既喜又憂,生怕弟弟委屈了自個兒,可以說是好哥哥典范了。
可是這個弟弟是哪個章佳氏可從頭到尾都沒直說。
他可以是她們家爺,也可以是人家四爺的同胞弟弟老十四,更能是歷史上得雍正無雙寵信的十三爺!
至于聊八卦,那章佳氏更是只進不出的主兒!
人家也沒干聽著,‘還有這個說法?’‘可是當真?’‘不是吧?’‘我的天!’捧哏捧的是恰到好處,叫說話的人越講興致越高,可人家真實看法卻一點都沒有表露。
而她這個被逗哏的也是事后才反應過來。
“她若是普通的小女人,那你我算什么?傻的?”九福晉心生無奈,她就說這個世界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各人有各人的處事經驗,只可惜這位上輩子也不知經歷了什么?生了一副偏見的心腸,就是瞧不起全職太太,覺得人家是浪費生命,真是掰都掰不回來。
不過,她們也不過是利益聯合,人家非要撞南墻,她也懶得管,只要不耽誤她的事兒就行。
六格格腦中轉了兩圈,猛地坐了起來。
“扮豬吃老虎?她想做什么?覺得咱們動機不純?被害妄想癥?”
九福晉聽了這一通直接翻了個白眼:“平日里沒什么聯系的陌生人突然上門表示親近要是你你會怎么想!不過是謹慎些罷了,若是她當真是個傻的,我也不會再與她有交集?!彼臓敻锌啥际遣皇∮偷臒?,這位若真是個單蠢的,不值當浪費時間在她身上。
看著還憤憤不已的六格格,九福晉隱隱有些后悔。
若是真正的六格格,與之交往自然是好的,可如今這位,真的能完成歷史上海蚌公主的政治宏圖么?
“也是我心急了,未曾想那章佳氏不過進四爺府中一年有余就脫胎換骨了一般,之前制定的計劃都是根據她在娘家時的性格做的?!碧崞疬@個,六格格就覺得頭疼,之前所做的一切全都成了無用之物了。
倒是九福晉淡定的很:“四爺府中哪個是省油的燈,若章佳氏還是那個軟包子性子,怎么可能在那些人手底下得寵生子?”便是她,這些年都大變了一副樣子,若是曾經,她怎么可能跟一群人分享老公?可是如今她又能如何?就是一個放松都不敢,生怕這條好不容易得來的小命再次進入倒計時。
“罷了罷了,莫說我了,說說你吧!水泥路謀劃的怎么樣了?”
一說起正事兒,九福晉立馬肅起了一張臉,腰背挺直,胳膊卻隨意往膝上一搭,眸色暗沉,似暗潮洶涌,嘴角卻勾起意味深長的弧度,既正且邪,明明矛盾的兩種感覺此時卻和諧地縈繞于一人身上。
若是熟悉的人見了,定覺得這與群臣又愛又恨的變臉后的九阿哥一毛一樣!
“路必須修,要致富先修路絕不是一句空話?!?
“你可要想清楚,這修路用的銀子可不是幾萬兩幾十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