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舒舒覺羅氏來了一兩回陪她說了會兒話,不然靜姝只能躺在這四方院子里整整五日了。
隨著圣駕再次起航,水路用了四日便到了杭州。
圣駕又是清一色的流程,而靜姝知道有十日停留功夫便拆了半數行李。
萬歲爺是見了一個又一個,眾皇子雖侍在外,而靜姝窩在被分的院子里,也見了數位夫人。
蘇杭這邊不似京中旗味兒濃厚,便是來她這拜見的夫人都少不得見著一兩分漢家模樣,即使穿著大袖長袍,搭配比甲或是馬褂,頭上也不是規規矩矩的小兩把頭,不是稍稍不明顯的圓髻,就是頗有兩分風流的墜馬髻,搭著絨草花簪或是綢花簪,再配上幾件精致又不打眼的頭飾,妝容描摹的也精致,說話溫聲細語的,一個個還都捧著靜姝說話。
只不過靜姝就是不喜歡那種氣氛,每次應酬完一回都要癱上好半日,,才能恢復往日的精神。
也正因為這一點,從江寧府到蘇州、再到松江府以及如今的杭州,受靜姝接見的女眷是越來越少。
靜姝知道這是四爺體諒她,刻意縮減了她的任務量。
雖感動歡喜,但還是堅持她能抗的住。
畢竟她這會兒跟著便是干這個活兒的,一眾人之中她給哪家臉面冷冷哪家可都是有說法的,沒得再叫四爺改動既定的流程。
只不過,四爺雖嘴上同意,但她見得人還是一回比一回少。
從杭州返回蘇州,不過只三日的功夫。
回程的路上又在蘇州留了整整七日。
三日后到達揚州。
靜姝從四爺那兒得知,這回要在揚州留近一月,便把東西都鋪張開了。
如今已是五月末,她已然是四個月的身子了。
可她這肚子瞧著可比懷弘旻四個月的時候大得多,作為經歷過網絡時代的她來說,隱隱有了些許猜測,所以在聽說今年圣駕不回京插一頭而是直接巡幸塞外的消息之后,并沒有接受四爺安排人送她回京的消息,而是堅持跟在四爺身邊。
實在是,她害怕。
這個時代的醫療水平,懷一個已然風險極高了,若是一胎抱倆,那真是在難產線上蹦跶了!
再加上回京可能會出現的各種‘人為因素’,到時候四爺又不在身邊,簡直叫天天不應。
所以就算折騰一些,她也要繼續跟在四爺身邊。
她算過了,就算是雙胎早產,她預產期也該是在十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