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那人真的是個四六不知只知道開后宮的杰克蘇,可還有他的杰克蘇光環(huán)呢!這么容易就被卸了底么?
靜姝不太敢相信,于是又試探了一句:“說來那位文秀才當日的詩著實出眾,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便是我這個不懂的,都覺出兩分凄美來,只是說不出哪里好,為此,我還特意把這首詩并那日的事兒一并寫進了給姐姐與九福晉的書信之中,希望能得她們點出一二來?!?
隨著話落,靜姝緊盯起了四爺?shù)念^頂。
卻沒想到那頭的模樣并沒什么變化。
靜姝正疑惑這是怎么回事兒呢!就聽四爺開了口。
“既抹除了那人的痕跡,書信之上便不合再有與其相關(guān)之事。”
“···”靜姝見此,越發(fā)肯定那個姓文的定是叫四爺看出什么來了,但臉上沒露出什么來,只帶上了兩分遲疑之色,嘴上反復開合幾次才開口道:“那如何是好?可是要讓送信的回來等我把這部分抹去再送回京?”
四爺頷首道:“那便如此吧?!?
“···”明明自己想好了法子,非得叫她主動開口,這貓性子!也是沒誰了。
水上飄了三日,便到了松江府。
提前知曉在松江府不過停留五日,靜姝便沒叫空青、順心把帶著的東西都鋪張開,而是只取了常用的,剩下的原封不動地封在了西廂之中。
等都整理好了,靜姝前頭繞了一圈,確定‘審核通過’,就往院子里的美人榻上一歪。
這時候小太監(jiān)走了上來,稟道王順侍衛(wèi)有事求見主子。
“王順?”提到這人靜姝下意識抬頭看向不遠處還在忙活的空青,見那丫頭果真一聽見王順這兩個字就兩頰泛起了可疑的紅暈,一邊的順心還帶著滿臉打趣的目光···突然有一種自家養(yǎng)的水靈靈的小白菜要被餓狼給拱了的悲傷不舍的感覺是怎么一回事兒?!
“叫進來吧!”
靜姝早對這位瞧著極為普通的王順的身份有所猜測,但這回卻半點沒有之前那般客氣。
你都要拱我家白菜了還想要個好臉色!美得你!
王順卻是一如往常。
單膝叩首,高奉著兩封她極為熟悉的信。
好的吧!靜姝看著難得顯出了兩分扭捏模樣的空青,嘆了口氣道:“信一會兒也給你?”
“是。”
隨著這人嗓音一出,空青的耳朵瞬間通紅。
“···”行吧,靜姝嘆了口氣,她那么大那么貼心的一只白菜要主動被拱了。
她居然還莫名有點成就感,靜姝拿著信轉(zhuǎn)身就往屋里去,只留下一句:“空青,替我照看好王順侍衛(wèi)?!?
空青聽了羞著臉緊忙應下,起身見主子進了書房,立馬瞪了順心一眼:“你這丫頭是不是去主子面前說那些有的沒有的了?”
“我說的可句句都是真言呢~”順心也發(fā)覺空青這是有兩分惱羞成怒的意思了,但她也不懼,甚至繼續(xù)逗了起來眼前的人,不過在后背感受到熟悉的冰涼之后,默默收斂起了自己的調(diào)笑之言,縮著脖子離開了。
不過那背影怎么瞧著怎么蹣跚。
背著身往后院去的順心心中百般吐槽,什么見色忘義、過河拆橋、卸磨殺驢是一個接一個地往王順身上套!
還瞪她!不是當初求她探探章佳主子口風的時候了。
哼!
靜姝這邊緊忙把信件改完,送回了王順的手上。
王順便腳步匆匆地離開。
一開始靜姝還擔心這回停留的日子會過的過于簡約了些,四爺會不習慣,畢竟這回行李開的只有五分之一。
可接下來的幾日靜姝幾乎都見不著四爺?shù)娜擞?,每日早出晚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