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陌生感。
1月初,中戲的期末考試結束,但《瑯琊榜》卻遲遲沒有開機。
這是為許臻準備的電視劇,因此,當初東岳在立項的時候說好了要在年初開機,以便充分利用他的寒假時間。
然而事到臨頭,這個承諾卻沒能兌現。
公司稱這部劇還沒有籌備完成,暫不具備開機條件,并給許臻安排了別的工作。
許臻看著喬楓轉發給他的文件,什么廢話也沒說,直接稱病離開京城,從中戲的宿舍拎著行李箱就回了甘州。
很久沒回法云寺,他想師父了。
……
“啪!”
東岳總部,剛剛被任命為副總經理的鄒慶春將手上的文件往桌上一摔,叫道:“許臻這是什么意思?罷工?”
“《瑯琊榜》一天不開機,他就一天不干活兒了?!”
一旁的助理辯解道:“也或許是真的病了吧?!?
“我上回股東大會的時候看到他,就感覺那孩子精神狀態不太好,聽說之前他從《闖關東》劇組回來的時候,還住了一個多禮拜的院?!?
鄒慶春低頭看著桌上的文件,一言不發。
他很不喜歡許臻這個人,非常不喜歡。
明明就是個公司用來賺錢的工具,蔡實踐非要當兒子來養,現在可好,慣得他這戲不接、那活兒不干,簡直把自己當太子爺了。
你真當公司是你家開的?
——這分明可以是一棵絕佳的搖錢樹,但公司上下卻誰也不愿意搖他,都要把他當保護植物來養,這到底是為了什么?!
助理瞥了鄒慶春一眼,試探著問道:“要么我去跟喬楓聯系一下,安排人去看看許臻?”
“瞧瞧他到底是真病還是裝???”
鄒慶春擺擺手,道:“別,你別跟喬楓聯系?!?
“閻王好見、小鬼難搪!”
說著,他面色一沉,道:“你現在去給我訂機票,我要去甘州?!?
“這‘太子爺’殿下到底是個什么意思,讓我親自去問問!”
……
1月22號的傍晚,甘州法云寺內。
宋彧百無聊賴地站在一座禪房外面,探頭瞧著屋里那個跪坐在蒲團上的瘦削背影,小聲問道:“他念的是什么經啊,大概什么時候念完?”
一旁的一位小沙彌側耳聽了聽,微笑道:“施主莫急,守真師兄已經念到《佛說阿彌陀經》了?!?
“只要再念完《大慈菩薩發愿偈》、《三歸依》、《大悲咒》、《伽藍贊》……今日便算功德圓滿?!?
宋彧:“……”
聽這進度,我是不是可以先出去吃頓飯??
無奈,外面天太冷,他只得哆哆嗦嗦地跟著小沙彌去了附近的茶堂中稍候。
約莫半個多小時后,結束了晚課的許臻聽說宋彧來了,披了件外套,不緊不慢地走去找他。
“宋師兄,”許臻進了門,瞧見宋彧一副閑得蛋疼的模樣,笑道,“你怎么跑這兒來了?”
宋彧見到許臻,“騰”地站了起來,哀嚎道:“哎呦我去,大師!您這晚課上的,可等死我了!”
“天天晚上都要念七八篇經?怪不得你記性好!服了!我聽了半天都沒聽清你念得是啥!”
許臻莞爾一笑,輕斂著衣襟跪坐了下來,緩緩道:“平日里一切從簡,難得回來一趟,自然要把全套晚課做完。”
宋彧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只見,此時的許臻沒有化妝,臉色略顯蒼白。
他的精神狀態還算可以,但是行走間莫名有種衰弱感,說話時也有些中氣不足。
“你是真的病了嗎?”宋彧有些擔心地問道,“現在到底怎樣,去醫院看了嗎?需不需要住院?”
聽到這話,許臻笑著搖了搖頭,道:“當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