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我這是在找狀態。”
“聽你這么問,看來我這狀態找得還算可以?”
宋彧聽到他否定的答案,卻依舊有些不太相信。
這個狀態是演出來的?
為什么感覺看上去這么真實?
許臻不理會他質疑的目光,只優哉游哉地用小泥爐燒起了水,又拿出一套粗瓷茶具來,不緊不慢地煮起了茶。
“寺里生活清減,沒什么珍貴的待客之物,”許臻斂著衣袖,緩緩斟了杯茶,道,“這就是后山中的茶葉,品種不算珍貴,但常聽鐘磬之音,卻也別有一番意趣。”
說著,他姿勢閑雅地拈起茶盞,用手托著遞向了宋彧,淺笑道:“你品品。”
宋彧:“……咱能說人話嗎?”
“哈哈哈……”許臻被他逗得一秒破防。
兩人隨口聊起了最近的工作和生活。
聽宋彧說,蔡總家最近出了點事——他家老爺子去年年底的時候突發急癥故去了。
老爺子從前貌似是一位實權人物,如今忽然發生了這種事,家里亂成一團,公司的事情也多,從前壓下去的矛盾最近也一并凸顯了出來,導致局面有些失控。
許臻聽得十分詫異。
居然是這個情況?
這倒是他之前所沒想到的。
兩人正聊著,方才領宋彧來的那個小沙彌再次來到了茶室,叩門道:“守真師兄,又有客人來找你了。”
許臻微微有些詫異,起身問道:“又有人找我?有通報姓名嗎?”
小沙彌眨眨眼,道:“師兄,諸葛亮來三顧茅廬了呢!”
許臻:“……”
他知道最近法云寺這邊受自家師父了然和尚的影響,很多人都追看了《三國》,自然是認得“諸葛亮”的。
但話說回來,我在法云寺靜養這件事很有名嗎?為什么豪哥會知道?
喬楓叛變了??
許臻連忙披上外套,跟著小沙彌從茶室一路朝寺外走去。
宋彧聽說來人是陳正豪,也十分好奇,連忙跟在了他身后。
……
1月份天黑得早,6點鐘的時候,法云寺外的山路上就已經亮起了路燈。
許臻和宋彧踏著薄薄的積雪,行色匆匆地來到寺門前,遠遠便見一個瘦高的人影孤零零地站在一根路燈下。
這人穿著黑色的中長款羽絨服,帶著深灰色的圍巾,手里拎著一兜子東西,影子被昏黃的燈光拖得老長。
正是半年未見的陳正豪。
陳正豪一見到許臻,剛要上前,忽然瞥見旁邊的宋彧,頓時又停下了腳步。
單是宋彧也就罷了,就在他身后不遠處,遠遠還綴著他的經紀人葉詩杰,同時也是東岳影視的董事之一。
——宋彧是在出來跑通告的途中抽空來看許臻的,沒辦法把經紀人甩掉。
陳正豪將圍巾向下拽了拽,露出臉來,目光不善地看了看宋彧和葉詩杰,沉聲道:“宋彧?是東岳派你來跟許臻打親情牌的嗎?”
聽到這話,正想跟大佬親近親近的宋彧頓時面色一僵。
我……大佬!
真是大佬啊!這種話您老人家張口就來!!
宋彧的嘴角抽了抽,管你是哪位爺,直接懟道:“陳老師,您這算不算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看您才是華影那邊派來的說客吧?”
聽到這話,陳正豪立即毫不客氣冷笑道:“笑話。”
“我替華影當說客?”
“華影跟許臻誰遠誰近?”
宋彧差點沒被這句話給噎死。
——大哥!
您還知道有親疏遠近這回事啊?!
旁邊的許臻聽到這兩人的對話,一陣無語望天。
“豪哥,外面冷,”他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