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大雪下了三天三夜,滁州城城外的枯黃草地上也已經(jīng)盡是雪花飄落的痕跡。
……
這一日的傍晚,洛云真提了一個小火爐來到了皇宮大內(nèi)的爛柯亭中閑坐。他有些癡癡地望著遠(yuǎn)處紛紛落下的雪花道:“晚來天欲雪!”
卻不料就在此時,他身旁便響起了一個聲音,竟然是讓先前的洛云真也有些難以察覺到此人的存在。
只聽,
“那我要問問洛兄了,能飲一杯無啊?”
話音落下,只見魏丹便是已經(jīng)來到了洛云真的身旁,對著他的肩膀便是輕輕一拍。
“能,能。”洛云真見此狀場景頓時是有些回過神來,他趕忙是映襯道。
于是,暮色中,魏丹擺下了酒宴,靜等洛云真再次回過神來落座開席。
……
終于,伴隨著帝國黑夜的降臨,洛云真有些回過了神來,他轉(zhuǎn)過頭看了看在不遠(yuǎn)處已然落座的年輕皇帝,報以歉意的一笑,他說道:“此行路途遙遠(yuǎn),也是異常險峻,尚且不知道能否活著回來見魏兄,兄弟可別怪我洛云真不夠意思啊。”
說罷,他還挑起眉毛看向了魏丹,一副是靜待下文的模樣。
魏丹見狀,只得是有些無奈道:“就你這能力,還怕回不來的?放心吧,你不在一線戰(zhàn)場,我也舍不得,你父親更不會答應(yīng)讓你去冒險。”
于是,洛云真終于是長舒出了一口氣,他問道:“那誰是我的頂頭上司呢?”
卻不料下一刻魏丹的一席話差點(diǎn)沒給洛云真嗆死。
“洛伯伯就是這次的南線主帥。”他的話音平靜,仿佛是絲毫沒有半分質(zhì)疑道。
“什么?”洛云真聞言楞在了原地。
洛伯伯?全王朝上下能被身為帝王的魏丹這般稱呼的還能有誰?可不正是自己那平日里最做事刻板的老爹嗎!
“父親就是南線主帥?”洛云真旋即是下意識的問道。
卻看到魏丹早已是預(yù)料之中的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俗話說的好,上陣父子兵嘛!”魏丹笑道,卻在下一刻他的神色開始變得嚴(yán)厲了起來。
“你們父子此行務(wù)必要活著回來,務(wù)必記住千萬勿要貪功冒進(jìn)。”他說道。
而洛云真,則是在此刻學(xué)著魏丹,同樣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活著回來。”他說道,聲音是堅(jiān)定無比。
魏丹見狀拿起身前一只酒碗為自己斟酒,旋即是則是跑到洛云真身前,屁顛屁顛的為他也斟上。
只見他回到座位上舉起酒碗,笑意盈盈的對洛云真說道,
“來預(yù)祝,我們的洛大將軍乘勝歸來,干。”于是,伴隨著外面天空的鵝毛大雪,洛云真與魏丹同時是一杯飲下。
天空中時而傳出那只屬于洛云真的青白鸞的鳴叫聲,是響徹在整個大內(nèi)的皇宮之中,不絕于耳。
伴隨著青白鸞的鳴叫,洛云真漸漸地是模糊了意識,只記得是在恍恍惚惚中,自己與自己的那位好兄弟把酒言歡,談笑聲艷艷。
……
“今日晚了,洛兄,我魏丹就先告辭了。”朦朧中,眼前傳來了魏丹的話語,魏丹已經(jīng)是頗為疲憊的挪動著身子,轉(zhuǎn)過身回宮去了。
只留下爛柯亭中洛云真孤獨(dú)的一人身影。只見他抬頭有些無奈的看向天空道:“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終于是可以休息了!于是,他竟然是直接一頭栽倒在了亭中,歇息了一宿。
……
第二日凌晨,洛云真在北方的瑟瑟寒風(fēng)之中清醒了過神來,伴隨著冬日里大內(nèi)打更人嘶啞的打更聲,他看向了遠(yuǎn)處的鵝毛飛雪。
他有些惆悵道:“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然而,地上人應(yīng)說地上事。下一刻,只見天公作美,將一片片雪花以一種更加狂放的方式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