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定風波
畢竟是一個大家族,故而,洛府大年初二的清晨,總歸還是有些煙火氣的。卻說,清晨的日頭正盛,遠方,隱隱有青煙繚繞,便是終究還了這個對于洛云真而言并算不得家的地方,一絲家的味道。
床榻上,一襲白衣欣欣然睜開了眼,只見他坐起身,平視著掃看四周,旋即是不由得發出了一聲輕嘆。室內,不知何時竟是進了賊,自己的那柄名聲早已流傳的定風波已然不翼而飛。
于是,他有些茫然的拿自己的那雙纖纖玉手擦了擦眼角,不由得有些發自內心的疲倦,只見他旋即是淡漠的看著遠方,不由得在嘴角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怎地,遠方的太陽仍舊高懸在云空,密布的烏云早已是伴著那雪花的融化而逐漸散去,開春,年初二,又稱迎婿日。這一天,嫁出去的洛家女兒,便是要再度回到這個紛亂錯雜的家,畢竟,生養她們的地方,就算是再如何如何令人覺得不堪,也是難以違背的婦道。
卻說,這一日的洛府門外,有兩列車隊并駕齊驅,其中一列,一桿高高的大纛豎立在車轅上,其上,乃是一桿繡了紅邊的金黃王旗,只見,一個大大的乾字映照其上,赫然是北邑之中最為權勢顯赫的一字藩王。
而這位嫁到乾王府的洛家女兒,便是那洛云真的親姐姐,洛傾顏。而就在那立了一桿一字王旗的車駕邊上,有另一列馬車,搶占了這一字藩王府本該使用的御道。
只見,就在那車駕之上,隨著門前的三通鼓響,有一名女子掀開了用來御寒的華美車簾,她走出了馬車,面容姣好,神態悠閑。
此乃是洛云真的妹妹,卻并非是親妹妹,而是那與洛云逸論起來略微有些關系的妹妹。此女名喚洛夢嬋,乃是那洛云逸的妹妹,只是,去年的她被選入了東機王府,而那東機王,無疑乃是這朝野上下聲明最為顯赫的二字并肩王,沒有之一。不僅是手握邊關雄甲重騎十余萬,更是只手遮天,掌管一州政務。而這一切,也便導致了他這個兒媳,回娘家時有了堪比于一字并肩王的地位。
卻說,正在那洛云真看著面前的車隊發愣的時候,面前的那位女子卻已是走下了車來。只見,她只是愣愣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這位各個,繼而羞羞的說了一句。
“真哥哥,小夢嬋回來了。”說罷,只見她還不忘抬手撫了撫額上的青絲,繼而是默默的露出了一抹苦笑,看著眼前的場景,不由得黯然神傷。
畢竟,掛了白底的燈籠,意味著什么,可想而知。
“小夢嬋!”洛云真看著面前的女子,他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繼而朝他微微一笑,旋即是朝著自己姐姐的車駕走去。
于是,就在這與此同時,一襲白裙女子頭戴帷幕,走下了那座車轅上負有大纛的位子,她笑了笑,看著面前的弟弟,很是親切。
“姐!”洛云真見此場景,他
頓時是不由得鼻子一酸,繼而便哽咽出了聲來。只見,他昂首闊步上前,旋即是抬手拍了拍那女子的肩膀,將她一把抱在懷中。
真好啊,有著真正的親人,真好啊!
“弟弟,別這樣,大家都看著呢,如此一來,你身為洛家的家主,成何體統?”卻說,那一襲白裙的絕美女子見此一幕,不由得是有些郁悶的搖了搖頭,只見她輕輕一笑,不由得有些旋即開口輕聲在弟弟耳朵邊上呢喃道。
“嗯,嗯!”洛云真狠狠地點了點頭,只見,他眼中的淚水依舊不斷往下流淌,卻是總算有了些愉悅的神情,而這些,在他第一次出征南疆的時候沒有,在那南盤江畔沒有,在那阜陽關城沒有,甚至是在父親死的時候,亦沒有。而如今,他卻只是一個弟弟,一個,找姐姐哭訴的弟弟。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女子竟然是拼盡全身力氣,緩緩地將一下子就撲在她身上的洛云真給抬了起來,繼而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