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秦從計劃開始
自從在河岸邊受了婦人的一飯之恩,韓信接連幾十天,都會收到婦人送來的食物。
剛開始他還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自己與婦人并不相識。
可后來慢慢的習慣了這種恩賜。
于是更加堅定,以后要報答婦人。
但報恩這種事只有他自己知曉,外人卻無從得知,只當他騙吃騙喝。
日子久了,周圍的鄉民越來越厭惡他,連同婦人也開始責怪起來。
覺得她不該縱容這種吃白食的無賴。
對此,婦人一笑了之。
但韓信卻有些看不過去。
有了亭長妻子的經驗,他知道,縱使自己遲早有一天會報答,也抵不過遙遙無期的索取。
于是,韓信的心態開始有了變化,他覺得,相比他日厚報,不如趁現在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這一天,他背著劍來到河岸邊,遙望正在洗滌絲棉的婦人,遲疑了一會兒,便朗聲喊了一句:“大娘!”
“嗯?”
正在跟同伴們聊天的婦人,聽到韓信的呼喊,疑惑的抬頭望去,然后反問道:“娃子,有何事啊?是不是又餓了?”
韓信:“………”
“好不要臉的白食小子,這還沒到飯點呢,便又來索要吃食,真當大娘的糧食是白撿的不成?”
韓信還沒回話,婦人身邊的同伴便停下手中的動作,蹙眉呵斥道。
“哎!張家娘子別胡言,這娃子怪可憐哩!”婦人聽聞同伴呵斥,連忙勸阻。
可她的話音剛落,另一位同伴也是不滿的怨道:“大娘,您就是心善,才會縱容這小子吃白食;
您看他有手有腳,長得跟成年壯漢一般高大,豈是不能養活自己之人?”
“是啊大娘!他就是欺負您心善!”
“………”
眼見著同伴們說話越來越難聽,婦人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然后站起身瞪了眾人一眼,不悅的說道:“縱使他吃白食,老婦我也愿意,這娃子雖不善言辭,但老婦知道他秉性不壞!”
“以后再胡言亂語,老婦便不與你們相伴!”
說完,她就收起絲棉,抱著木盆,離開了洗滌之處。
其余婦人對視一眼,面面相覷。
而這時,韓信已經來到了河對岸。
雖然那些婦人說話很難聽,但他卻毫不在意,因為他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人。
比如抱著木盆,氣呼呼走來的婦人。
“大娘!”
韓信見婦人走來,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迎了上去。
婦人見他迎來,同樣化怒容為笑容,輕聲問道:“娃子,餓了么?”
“沒!”
韓信笑著搖了搖頭,然后說出了來意。
“我見大娘每日洗滌絲棉,想來應該是要送往城里,正好我也要去城里一趟,便準備幫大娘送些絲棉過去。”
聽到這話,婦人頓時眉開眼笑,心中篤定了自己沒看錯眼。
韓信絕不是那種吃白食的無賴。
遲疑了一下,她便笑著擺手道:“不用麻煩,你就在家好好看書,將來有機會做一番事業。”
“絲棉就交給老婦來送吧!”
說著,又想起什么似的,瞥了眼韓信背上的劍,道:“刀劍乃犯禁之物,別隨意拿出來,不然被官吏發現,定不可輕饒。”
“大娘的話,小子記住了,但送絲棉之事,還是讓我來吧!”
眼見韓信一再執拗,婦人也明白了他的心意,于是嘆了口氣,囑咐道:“城里多惡人,你此去,切記不可與人爭執。”
“好的大娘!您放心,我一定早去早回。”韓信咧嘴一笑,點頭應道。
“那老婦就煮好吃食,等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