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江奕的時候,韓劍波換了一副姿態。
“你和你哥哥到底是不是親兄弟?”韓劍波以前沒有比較,現在看到了江采,就發現不對勁了。
“江采生下來就好動,又喜歡練武。再加上他是老大,成熟點兒也是應該的吧。”
“哈哈哈,我怎么感覺你才是當哥哥的?人家現在在香江過得可開心了。漂亮的美女牽著,大把的港幣花著,豪宅住著,幾個家庭教師陪著。好一個人間天堂。再看看你!”韓劍波從仰視變成了俯視。
“我是來干活的,不是來享受的。”江奕有些違心地說。
在將南江國貿的采購事務交給江曉梅之后,江采就去了香江設立投資公司。外資銀行靠不住,韓家的財務公司也是外人,要想干大事還是要有自己人。
“不過說實話,你得要管管他了,他那個女朋友不一定能夠幫得上你的忙。你哥哥也是小孩子心智,你以后讓他調動這么大的資金,江采可是不太夠。”
“他在申城輸了幾十萬,還沒接受教訓?”這倒是有些怪了,難道真的養了一個紈绔哥哥?
韓劍波開心地看著江奕對哥哥無計可施:“我看他主要是閑出來的毛病,他最好是生幾個孩子才能栓得住。”
現在老人們各個身體不好,語言也不通,去了只有受罪的份兒,是沒辦法派到香江去看著江采了。
忽然,韓劍波的話提醒了自己,江奕看著他說:“這次還要拜托你件事哈,我兩個堂兄家的子女,現在都住在舅舅家里。他們就讀的初中都比較差,這次就請你帶領他們去香江,讓江采看著點兒。”
韓劍波這次很警惕:“他們?一共幾個人?”
“四個,每家都是一個男孩、一個女孩,而且基本上都是在讀初中。”
“哦。江奕,我現在發現你是真的能干成大事了。這些孩子的家長以后就不會對你有異心了吧?還能培養幾個鐵桿下一代。嘖嘖,我以前以為我爸挺厲害的,現在有更厲害的了。”
“小韓同學,今天有些話你重復太多次了吧。”
雖然的確是韓劍波說的那樣,可是被他說出來確實不好意思,算計自己家最親的親戚是怎么回事兒?
“好吧,我很有幸見證了一個家族的誕生。”韓劍波嚴肅起來還真是挺那個的。
十幾分鐘過去了,接下來才是華族人習慣中的“說正事”的時間。
韓劍波簡單說了一下在蘇聯接觸的情況,說出了自己的一個重要判斷:“現在俄羅斯其實已經悄悄地啟動了私有化,不過不是從國家層面、自上而下發動的那種;而是悄悄進行地、私下里操作的私有化。”
江奕很清楚這些“紅色經理”的操作,華國在改革初期也有過這么一段“出疹子”的時間。只不過在國內換了一個說法,叫做“”,也就是管理層收購。
“不知道這種私下里的操作,咱們能夠參與進去嗎?”
韓劍波的頭搖得就像撥浪鼓一樣:“毫無規則可言,那些企業的經理們、各個部委及機關的領導人們不能合法地撈取個人好處,就以低價簽訂出售企業產品的合同,以低價把企業的廠房和生產設備出租給自己設立的公司,或者是發放貸款,我看他們根本就不會歸還這些貸款。”
按照成熟的市場經濟規則,這些“侵吞國有資產”的行為肯定是不合法的,最終得到的結論肯定是不。
江奕故作疑惑地問了一句:“不止吧,我聽說還有個別領導以智力出資,參股新設的股份公司;還有的按照去年盤存的資產凈值進行入股的,現在盧布已經貶值了95以上,這樣的白菜價買到了就能賺到二十倍;還有企業的紅色經理按照前兩年的租金水平,把企業的設備租賃給自己的新公司,這個租賃合同還附帶有‘一盧布殘值’條款。”
一盧布殘值的意思是租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