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區的外環城路上。
當初逃離城市時騎的小摩托并沒有丟,硬是被周寧放在悍馬的后車斗里從別墅密道那邊拉回了地下研究所,甚至還抽空簡單改裝了一下。
如今,膘肥體壯的約翰騎一輛,周寧則載著伊麗莎白,不緊不慢的騎行。
“停一下?!敝軐幷f著緩緩將車停在一輛棄置于附近的卡車旁。
“怎么了?”約翰停下車詢問。
“前面那處小土山上有情況。”周寧說著伸手指了指。
“什么……”約翰問了半句,隨即反應過來:“你是說劫掠者?”
周寧搖搖頭:“聽說過格拉茲納維亞的狙擊手大街的故事沒?”
約翰沒聽說過,但‘狙擊手’這個概念讓他很敏感。
伊麗莎白卻是知曉,她的反應有些大,以高了平時三度的聲音道:“不可能!聯邦不可能有那種以濫殺無辜取樂的人?!?
這回都不需要周寧,約翰就已經聽不慣了“泰德·邦迪,亨利·李·盧卡斯,加里·里奇韋……聯邦貌似從來就不缺行走在人間的惡魔吧?”
“你說的那些是思想扭曲的個例,而馬特說的這種,是、是……”伊麗莎白也不曉得該如何恰當的解釋。
周寧倒是能明白伊麗莎白的意思:“你不愿相信有這種事發生。是因為你知道,這種事的發生,代表著民眾的法律意識、家國意識、以及信仰的普遍崩塌,人們對未來不再報以美好的期許,而是感到絕望,對吧?”
伊麗莎白沉重的點點頭。
“我想對你說,別把人想的太善良。
我們每個人的意識和行為,都在人性與獸性之間左右搖擺。
一般來說,越是極端,獸性越是容易占據上峰。
比如,物質方面得到的太少,又或得到的太多。
另外,約束力的強弱,也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
按照我的這個說法,結合現在的情況,出現以獵殺為樂的變態,也就不奇怪了,對吧?”
說話間,周寧已經完成了步槍的重新組裝。
他為自己手工改造了一把多功能步槍,集突擊步槍、狙擊槍、霰彈槍于一體,通過更換槍管等部件,來完成轉變。
為此,他背著一個50l的內支架登山包,而主武器平時是以突擊步槍的形態,利用登山包的側掛進行攜帶。另一邊掛著水壺、開山刀等,以均衡重量分部。
當然,像這種多功能的組裝槍,每一項都很難達到極致,狙擊槍的有效射程也就八百米。
但應付眼前的情況,卻是綽綽有余。
‘砰!’一聲槍響,兩百多米外有人被射殺,子彈帶著一捧血霧從頭后飛出。
另一人被驚嚇到,向后匍匐縮退,繼而爬起來狂奔而去。
全程作弊的周寧有能量眼,自然是知曉情況。
抱著槍就那么不疾不徐的往過走。
約翰心里沒譜,就顯得比較猥瑣,縮著脖、貓著腰,顫抖著一身肥肉,玩著貽笑大方的所謂戰術動作前進,不一會兒就將自己折騰的氣喘吁吁。
數分鐘后,周寧來在了小土山上,掃看了幾眼死者:“槍是軍品,似乎是陸衛的,人應該不是。約翰,幫個忙,將其身上有價值的都翻找出來。我來警戒,看這里的痕跡,應該有漏網之魚?!?
伊麗莎白這時候也跟著過來了,竟然沒有因場面血腥而嘔吐,不過臉色不好看是真的。
周寧則隱約聽到了機車轟油的聲音,凝目看過去,隨即笑了笑:“漏網之魚找到了?!?
說著,端起槍,三秒之后,‘砰!’一秒多鐘后,數百米外,車翻,人亡。
“為什么就不能放其一條生路,你甚至都無法證明你說的那些?!币聋惿兹滩蛔魡?。
“來,你跟我來。”周寧一邊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