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象國君定睛觀瞧,卻是不由得渾身一哆嗦,結結巴巴的指著這地上的物什道:“這……這是……”
唐三葬淡淡一笑,微微點頭:“不錯,這正是那霍驥的首級!”
說到這里,唐三葬心中也一陣尷尬,霍驥哪里來的什么首級啊,當時自己隨手一下,勁兒使大了,直接變成了一團血霧!
這個首級,也不過是自己臨時你弄出來糊弄寶象國君的障眼法而已……不對,也不算是糊弄啊,那霍驥明明是真個被自己弄死的嘛!
想到此處,唐三葬又理直氣壯了起來。
接著道:“霍驥已死,九功亦亡,如今內外兩大掣肘盡去,陛下可大展宏圖矣!”
聽了唐三葬的話,寶象國君不由得怔怔出神。
自他纏綿于病榻之后,霍驥便在外朝肆意妄為,一點點的蠶食著本來屬于自己這個國君的權力,到最后,甚至連自己的貼身御林軍都被他掌握在了手中。
那霍驥,真的做到了,把自己死死的困在了那一方小小的病榻之上!
內廷之中,蘇九功的心思也變了!
這奴才,開始將自己身邊的親信內侍,一點點的替換成了他的心腹。
好在這奴才膽子小,只是將自己的內侍給換了一遍而已,再無其他出格的舉動。
但僅此一點,也夠寶象國君給他判死刑了。
若非彼時,他尚需這蘇九功制衡霍驥,又實在怕把這奴才給逼急了咬人,他又豈能如此容忍。
如今……這兩大掣肘已然盡去,外朝內廷又重新落回了自己的手中,自己真的可以大展宏圖了?
念及此處,寶象國君,忽然有些迷茫,這幾年身患惡疾,他什么也做不了,如今乍言宏圖云云,他卻一時不知怎么下手才好。
心思急轉間,就見唐三葬一臉笑吟吟的站在一旁望著自己。
他頓時福至心靈,毫不猶豫的向著唐三葬施了一禮按,口中誠懇道:“請國師尚父教我!”
“陛下可知我圣教教義?”唐三葬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寶象國君一窒,隨即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
別看他又是立圣教為國教,又是拜唐三葬為國師尚父,但是這圣教到底是個啥,他還真沒了解過。
唐三葬見狀也不惱怒,寶象國君的反應早就在他預料之中,當初這國君幾乎生命垂危,愛女又為人所擄。
彼時,自己這圣教教主就是這國君眼中的救命稻草,這立圣教為國教之事,在他眼中也只不過是一個交換而已嗎,他又怎么會有心思真的去研究這圣教教義。
唐三葬心中翻涌,嘴上卻道:“既如此,我便先與陛下分說一番,我這圣教教義!”
言罷,唐三葬便先從法家精要說起便是,而后,以此是儒、道、墨、兵、農……
所謂圣教,其實便是諸子百家的一個大融合,或者說,是以圣教為外衣,將這些諸子百家都包裹在一處。
寶象國君何曾聽過這等治國大道,一時間竟是聽得淚流滿面,口中喃喃自語:“妙!妙??!”
這其中,尤以法、儒兩家,最對寶象國君胃口。
以儒治民,以法治國,以法為骨,以儒為表,簡直是一大利器啊。
再有那墨家,可興盛百工,兵家治軍,則名將輩出,所向披靡、勢不可擋!
農家治地,則五谷豐收、六畜興旺,如此,天下太平不遠矣!
寶象國君滿臉敬畏的看向唐三葬,這哪里是什么宗派教主,這分明是治國大賢吶!
相傳中土上古時期,有周朝圣王夜夢飛熊,遂得治世之大賢,太公望,定下八百載圣周之社稷江山,莫非今日,寶象國亦迎來了太公望?
如此,我也要做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