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宇在縣衙一直待到快要日落,他看了看已經開始變得空蕩蕩的大廳,估摸那劉夫人已經離開了,就往后院走去。
剛走到小門旁,就看那小吏規規矩矩站在那
“你怎么還在這,這個點該去休息了...”
那小吏看到夏侯宇后一臉苦笑著說道“侯爺,咱也想休息,可是那劉夫人還在別院之中,她吩咐叫咱一直守在這,等侯爺來了在通知一下接見。”
聽到那小吏的話,夏侯宇一拍額頭,沒想到這劉夫人竟然一直在這待到這個時間,若是自己在繼續躲下去,萬一她在這守上一晚上....那這件事爆出去恐怕自己不是屎也是屎了。
無奈之下,他只能帶著許褚一行向別院走去。
進了別院后,夏侯宇發現劉夫人并不是自己一人前來,除了陪行的侍女外還有一年級約莫十六七歲的少婦同行。
看到那女子的第一眼,夏侯宇就明白了洛神賦那段“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髣髴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飖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所形容得有多恰到好處。
此人應該就是“文昭甄皇后”也是歷史上曹丕的妻子。
回想起這劉夫人曾經做過的事,夏侯宇也就猜到她為何會帶上這甄家女前來拜訪了。沒想到自己也會成為美人計的對象,夏侯宇不由得摸了摸鼻子。
“我有事與侯爺相問,不知可否請旁人暫離一下?”看到夏侯宇進來的時候盯著甄氏瞧了好幾眼,那劉夫人這一下午惴惴不安的心情一下就松懈了許多。
若不是還有事要詢問,她都想開心的離開了。
不過她在開口前望向規矩而沉默的站在夏侯宇身后的那名大漢后不由得皺了皺眉,被此人瞄了一眼就仿佛一把利刃從身上刮過,讓她感到非常不舒服,就開口想讓夏侯宇讓此人先暫時回避一下。
夏侯宇一聽,這可不行,要知道帶許褚來本就是他刻意為之。
畢竟若只有自己一人,那出去后若這劉夫人對外說一些污蔑他的話,那他就百口莫辯,但許諸還在至少自己有個人證,所以開口拒絕到
“夫人莫要害怕,此乃我大兄的宿衛統帥,深得大兄信任。從大兄到某,諸般事情都沒避諱過他。若夫人所問之事我無法答復,要去詢問大兄的話,宿衛的情報傳遞也比尋常要快上幾分。”
那夫人一聽,本來還有些看不起的眼神一下就鄭重了許多,跟普通人不一樣,作為袁紹的妻子她是知道能擔當宿衛之人,必定是極度能受主君信任的人才行,別看宿衛一般負責的是值宿宮禁,擔任警衛的職責,但在這亂世之中,不是十分信任的人誰敢在睡覺的時候將自己的身家性命托付給他,更何況曹操這種大人物。
“是我唐突了,此番前來的目的相信侯爺也大概知曉一些,我們就想問一下,前線可有我家夫君的消息傳來。無論是好是壞,我們也好心中有個底。”
夏侯宇點了點頭,對于袁紹的消息,并不是那種需要隱瞞的機密,他開口說道
“之前傳回鄴城的消息中說道,袁公已經與西邊的沮授和高干匯合,現往北邊的常山撤退過去,之后的去向不明。
不過你放心,無論我們雙方打得怎么樣,畢竟之前袁公給我們了很多幫助,我們也不是過河拆橋,轉面無情之人。只要你們之后規規矩矩,不想著做什么讓我兄長感到不開心的事情,你們的性命當是無憂。”
聽完夏侯宇的話,那劉夫人露出一絲笑容“這是自然,這是自然。還有我與顯甫幾日未見,不知侯爺能否通融一下,讓我們母子見上一面。”
夏侯宇聽完后撓了撓后腦勺“這件事我做不了主,不過我會給大兄去一封信,詢問一下。若是大兄允許了,我會給你們安排相見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