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捕捉他。
但他畢竟是活人,又是本土人士,不受魔怪誘惑。
察覺顓陽拉住自己的獵物,魔怪憤怒了。
四周生長的白色彼岸花迅速拔高,綻放的花瓣如利刺射出。
顓陽趕緊護住彭禹,以昊天之力擋住魔怪攻擊。
空中的觸爪也在不斷延伸,揮舞著一道道魂靈拍擊罡氣屏障。
到底陷入劣勢,花海中的彼岸花層出不窮。顓陽疲于應付,難以帶著彭禹離開。
“擒賊先擒王,不如趁它攻擊的破綻,我去把根莖燒了?”
顓陽心一橫,故意收斂罡氣,打算讓觸須通通過來攻擊自己。
噗嗤——
花瓣針刺穿他的皮膚,當血珠滴撒開來,觸爪迅速閃開。
純陽氣息在花海彌漫,蒼白色的彼岸花染做一片血紅。
“它怕我的血?”
顓陽心中一動,故意劃破手掌,甩出一道精血射向魔怪。
根莖被神血浸染,冒出絲絲煙氣。
顓陽快速過去,揮劍砍死這只魔怪。
但很快,遠處又有一團根莖從花海深處隆起,再度形成魔怪的姿態,妄圖糾纏彭禹。
“難道,這花海本身是活的?”
拉著彭禹的元神,溫熱的血水順著手腕流動到元神這一邊。
霸道的神陽昊天之力不曾傷及元神,反而讓渙散的元神凝實幾分。
“算了,救人要緊!”
顓陽再度劃破手腕,以鮮血開道,逼迫彼岸花不斷退讓,最終回到望鄉臺。
“怎么可能!”
云陽夫人看到二人從殷紅的花道走出,怒斥道:“你怎么這么自私,為了你的私欲,強斷他歸家之路!”
她本以為,這孽障進去之后會無功而返,沒想到他竟然真把人帶出來了?
這……這簡直是另一個顓巖!
看到染滿鮮血的花海,她又笑了:“好,很好。你用自己的精血開道?我倒要看看,損失如此多的精血,你的壽命還能剩多久!”
顓陽冷笑:“我不知道您和先祖之間發生了什么,但您認為這條路能回家?那你就自己好好看看吧!”
顓陽利用天目將自己看到的景象傳印至她心底。
當看到魔怪吞噬一道道魂靈,逐漸讓魔怪自身誕生靈性,表面浮現一張張掙扎痛苦的面孔時,云陽夫人震驚了!
“這——這怎么可能?這條路的盡頭明明可以回家的!”
她想過這是顓陽的幻術,但她可以認出那些魂靈和面孔。相反,顓陽可沒見過那些天外來客。
“夫人——”顓陽抬高聲音,“我不知道先祖和您的恩怨,但我剛才去看了。這花海的盡頭,根本不存在所謂的回家之路。
“同時,我不認為跨越宇宙的傳送,會用區區一座望鄉臺就可以實現。”
“你這孽障懂什么!這座望鄉臺明明是我回歸家鄉的希望!騙子,你跟你的祖先一樣,你們都——”
“夫人,您不要忘了,我身上也留著你的血。”
云陽夫人的謾罵戛然而止。
顓陽不再理會,帶著彭禹往石舟走去。
就在二人上船后,他聽到后面飛過來的聲音。
沒等細看,他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音。
叮——
黑色的戒指滾落到顓陽腳下。
“滾——以后不準再來這里!
“此生此世,我不愿與你們顓孫氏再有任何瓜葛!”
“那由不得您,只要我們還留著你的血,您就是云陽侯一系的祖先。逢年過節,您的祭祀都少不了。
“您恨曾祖,理所應當。但您也別忘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