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有什么好看的,來來來,敬兄,某家與你單獨喝一杯!”
李崇義單手舉起酒杯,另一只手伸進了身旁少女的衣衫里不知道在摸什么,臉上掛滿了淫猥的笑容。
這時樓下傳來一陣打斗聲,剛才出去的老鴇子去而復返,神色慌張的叫道:
“不好啦!程公子與客人打起來了!”
就知道程處默這家伙莽莽撞撞的會生事,所以敬玄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老鴇子一來通報他就第一個沖了出去,其余幾人面面相覷之下也跟了出去。
平心而論敬玄心中對程處默還是很有好感的,上回在含章殿外那句話敬玄一直記在心里,也是當時在場的紈绔子弟中唯一一個擔心自己會不會打不過契芯何力的家伙。
都打算不要顏面與自己合力出手了,讓敬玄覺得他這個朋友值得自己一交。
還以為這家伙獨自去爭奪粉頭多多少少都會吃些虧,沒想到下去一看頓時傻了眼,場中還站著的唯獨只他一人,其余的都是趴在地上哭爹喊娘,更令敬玄沒想到的是,其中居然還有未來大舅哥宇文普照。
敢情老鴇子上來叫人是拉架的啊…
既然沒被圍毆那就好,悄悄關掉了電棒的開關,重新插回棒鞘,敬玄打算看看那個叫什么單如意的究竟是何等的美貌,居然能讓程處默這種鐵憨憨為她癡心到當場動手的地步。
“哪個是單如意來著?”
柴哲威看熱鬧不嫌事大,見敬玄開口詢問,怪叫著把人給指了出來。
敬玄順著他的手指好奇的看了過去,一名綽約輕曼的黃衣少女正站在花杖后面淡然的看著這一幕,那張冷若寒霜的俏臉上沒有半分波動,就仿佛眼前發生的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似的。
“還真是個冷美人啊…”
敬玄不知不覺也受到了柴哲威等紈绔的感染,說起話來,語中也帶著一絲輕佻。
“賢弟有所不知,往往這等冷美人在床笫之間才是最為主動的,愚兄不才,已經領略過諸多此類女子,的確是更有一番滋味…”
李崇義一開口便透著一股子濃濃的淫賤,讓人恨不得照他臉上打上一拳,估計是在自家府里見多了吧,聽說他老爹河間郡王李孝恭往家里抬美人的時候,還會給他這個當兒子的也準備一份…
父子二人一同行樂,一時傳為“佳話”…
“李兄說的是,這單如意我等從未見她笑過,也不知是天生不會笑還是怎地,也就處默脾氣好,換成是我的話,早就拿大耳刮子抽了,一介樂伎,也敢在弟兄們面前拿喬,簡直就是找死!在床上折騰不死她!”
房遺直人如其名,乃是個大大的直男,張口就憤恨的替程處默打抱不平。
宇文普照這時也發現了正在看熱鬧的敬玄,在小廝的攙扶下居然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朝他喊道:
“妹婿!妹婿!快替兄長將這廝打一頓出氣!”
敬玄臉一抽,先前每次碰到宇文普照這家伙都對自己不假顏色,這會兒居然還主動叫起妹婿來了,若非是將來還要見面,敬玄真的想轉身就走。
宇文普照見他沒動彈,以為他沒聽見,又扯著嗓子喊了起來,而這回,幾乎所有人都向自己身上望了過來…
唉…
敬玄只得硬著頭皮走上前去,裝作剛發現的樣子,一邊幫他拍著身上不存在的塵土,一邊裝作關切的問道:
“兄長怎在此處?哎呀兄長你怎么受傷了?”
言罷又作勢發怒,調頭看向場間眾人,怒喝道:
“何人竟如此大膽,竟敢傷我家兄長,快快出來俯首認錯,否則休怪某家棒下無情…”
宇文普照聽得眼圈都紅了,這才是自家人啊,先前自己都沒給過他好臉色,沒想到他居然這么關心自己,是自己的錯啊…
宇文普照顫顫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