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黑臉神
自古以來兵法無非就是那么幾樣,可依然有人上當,這固然是因地制宜的結果,同樣也是大環境的作用下,讓決斷者有時候不得不甘冒風險投機換取勝利。
突厥連年雪災已經是迫在眉睫了,出兵南下打大唐的秋風也是迫不得已,否則怎不去找草原更深處的薛延陀要補給?
連突厥都這樣了,只怕薛延陀的日子更加難熬,已經無法從其余鐵勒那里獲取幫助的頡利,在這種時候,但凡有一絲一毫的可能性,都會自己湊上來心存僥幸。
所以,大唐就要利用好突厥人的這種心理,慢慢與之消磨。
“說得不錯,朕方才與李卿他們也是這樣想的。”
李世民對敬玄的計劃十分滿意。
只是他面帶贊許胸有成竹的樣子十分可憎,既然你都商量好了,還在這大冷天把我叫來干嘛?
不但李世民這樣,就連其余幾位大概事先與李世民通過氣的老將,也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讓人恨不得照著他們臉上來一拳。
那么問題來了,今日文武百官幾乎都在場,誰人可出使突厥以為使者?
當李世民問出這句話后,殿下群臣不禁面面相覷,這趟活計雖然會立大功,可一個弄不好也有可能身首異處,被頡利一刀宰了祭個旗什么的,所以都遲疑了。
見居然無人肯主動接下此差事,李世民不由得有些氣惱,口中也不自覺的提高了音量:
“怎么?這么多愛卿竟無一人肯為國分憂不成?”
眼見皇帝快要生氣了,突然走出一人來,沖李世民稽首道:
“陛下,太平縣伯才思敏捷,既通軍略又善機辯,乃是出使突厥的最佳人選!”
我靠!這老家伙誰啊?就這么想讓自己去送死?我還是個孩子啊…
連忙小聲在程咬金耳畔問道:
“程伯伯,這老頭誰啊?”
“順義縣公裴藝,門下省的,甭理他,自然有人替你說項…”
果然,程咬金話音剛落,劉弘基就站出來了,指著裴藝怒斥道:
“堂堂國朝三品大員,不思為陛下分憂,居然讓一個娃娃去冒險,裴藝,你有何面目立于此?!”
敬玄聽罷想立刻抱著劉弘基滿是褶子的腦袋親上一口,雖然知道這老家伙也不過是存了私心,怕自己稀里糊涂死在突厥,連累那報酬豐厚的煙草生意打水漂而已。
不過他這一罵,倒是讓不少文臣臉面跟著無光,在場有不少人心里都存著讓敬玄去出使突厥的念頭,因為在他們看來,既然敬玄能想到這個辦法,必然有應對之策,誰提出來的就讓誰去,這是朝堂最近的一貫風氣,誰知道劉弘基突然抽什么風?
所以禮部尚書虞世南也站了出來:
“夔國公此言差矣,太平縣伯虛歲十五,比那古之甘羅還要大上不少,如何就不能出使突厥了?須知那甘羅可是佩戴…”
他還沒說完,劉弘基就不耐煩的打斷道:
“可甘羅十三歲就死了啊?這虞尚書總不能否認吧?”
虞世南被他這一嗆,差點嗆出內傷。
于是繞過插科打諢的劉弘基,一臉鄭重的朝李世民解釋道:
“陛下,老臣絕非是詛咒太平縣伯,只是老臣以為,太平縣伯既能謀劃此事,胸中必有溝壑,定能勝任此職。”
老家伙說完還假模假式的朝一臉冷冽的敬玄給鞠了一躬,聊表歉意,程咬金眼疾手快,立馬擋在敬玄跟前,代他受了虞世南這一禮,完事還笑道:
“虞尚書莫不是老眼昏花了,給老夫行禮做甚?”
直起身來的虞世南,氣得渾身發抖,指著程咬金正要呵斥,李世民卻發話了:
“太平縣伯年紀尚幼,且聲威不顯,派他去,頡利豈能相信我大唐的誠意?虞卿太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