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黑臉神
敬玄大破突厥人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長安城。
相比于另一封戰(zhàn)報蘇定方率領兩百唐軍夜襲陰山大營的壯舉,敬玄的戰(zhàn)績顯得更加傳神。
畢竟是從無到有,力挽狂瀾。
孤身進入突厥部落,憑借一張嘴說服契芯人倒戈,再關鍵時刻給予突厥人致命一擊!
這充分能說明敬玄是一名文武雙全的曠世奇才,比起蘇定方那種只知道拿槍突突突的單純武夫,不知道要高明多少倍。
不到一天的時間,敬玄就成了長安百姓口中教育自家子女的新榜樣,人家十四五歲的年紀,就如此有勇有謀,就該多學學,再敢偷懶在大街上閑晃蕩,腿打折!
當日晚間,就有不少勛貴往戶縣的太平縣伯府拉了幾車禮物,雖然人未親至,禮物也不是什么值錢的玩意兒,但誰都看得出來,敬玄未來必定飛黃騰達,不趁此時拉拉兩家關系,將來恐怕就晚了。
因此,就連武元慶武元爽這兩個與敬玄有過節(jié)的家伙,也不知道從哪搜刮來的一車上好的草紙,親自押運送到了戶縣鄉(xiāng)下的太平縣伯府,說是聊表心意。
代替敬玄收禮這種事情,李真干得沒有任何負擔,早先一直臥榻養(yǎng)病的她,壓根就不怎么通曉人情世故,但凡來送禮的,幾乎是來者不拒,小小的院子很快就被裝得滿滿當當,到最后李泰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言提醒自己這位缺根筋的二姐。
“二姐,那些國公府上送來的禮物也就罷了,怎么連武家兄弟的也收?他們可是跟敬玄有過節(jié)的,而且這兄弟二人也代表不了應國公的態(tài)度,純粹是上桿子往上爬而已,你這不是給敬玄找不痛快嘛?”
李真?zhèn)阮^想了想,覺得李泰說得也有一定道理,試探性的問道:
“那怎么辦?收都收了,總不能退回去吧?”
李泰拿手捏了捏堆積在院子里的草紙,撇撇嘴:
“上好的墨紙,恐怕得要不少錢啊,弟聽說那武家兄弟就是兩個敗家子,哪來的錢買這么多紙?這一車起碼也值個七八百貫,還是送回去吧,免得平白無故欠下別人人情…”
“這么貴?”
李真一聽就這么一點紙就值這么多錢,心里又猶豫了,雖然她現(xiàn)在常被戶縣的鄉(xiāng)民當做太平縣伯府未來的女主人看待,可壓根就沒做過什么符合女主人身份的事兒,當家主婦最應該干什么?自然是為家里創(chuàng)收增加進項啊,而這偏偏是李真最不擅長的東西,所以一聽說這車紙這么值錢,李真突然間又不想送還了。
李泰似乎看出了自家二姐的心思,笑著搖頭道:
“也就幾百貫而已,敬玄不一定會放在心上…”
李泰話沒說完,李真就出言打斷:
“話可不能這么說,這個府里,誰用的紙最多?”
李泰一愣,旋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二姐是想說弟么?”
李真單手叉腰,指著書房說道:
“除了你難道還有別人?咱們姐弟自從來到戶縣,吃穿用度都是花的玄哥的,更不要說你還向他請教學問,每日用廢的草紙就足夠裝滿一籮筐了,這可是好大一筆開支,姐來問問你,這筆賬你打算什么時候還?”
李泰胖胖的身子晃了兩晃,干笑著擺手道:
“咱們讀書人可不能沾染那么些銅臭氣,什么賬不賬的,再說了都是一家人…”
開玩笑,自己前前后后加起來在戶縣已經呆了足足好幾個月,真要是按照一天一籮筐來算,光靡費的草紙相加,那就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
這對還沒開府成年的李泰來說,是一筆根本負擔不起的債務…
“一家人更要明算賬,不行,姐這就列出來,將來好跟你算個清楚,去把你書房的廢紙簍拿出來,你想按斤秤還是按張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