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借祭祀用的禮器吧?!”
薛仁貴一愣,隨后笑道:
“岳丈真厲害,一下子就猜中了,師兄說文中子他老人家生前受人攀誣,絕了出仕之心,若是死后還得不到應有待遇,那便是我們這些做徒子徒孫的不肖…”
柳應物一愣,揮手打斷了他:
“等等,你們祭奠先師,跟文中子有什么關系?”
薛仁貴奇怪的說道:
“怎么沒有關系?我們師傅就是文中子啊?”
“什么?!”
柳應物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只夜壺,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目光緊緊盯著薛仁貴不放:
“你方才說什么?!文中子是你與云中侯的師傅?你確定是文中子?!”
柳應物實在是不敢相信,文中子不是早就作古了么,而且他那些徒弟也死的七七八八了,怎么可能還有敬玄與薛仁貴這樣年輕的弟子?下意識的,柳應物就認為薛仁貴是不是說錯了,亦或是自己聽錯了!
薛仁貴點了點頭:
“沒錯啊,文中子就是我與師兄的先生。”
柳應物仍舊不放心,再次追問道:
“那你說的文中子,可是王通王仲淹?!”
“對啊,沒錯,莫非岳丈也認識我師傅?”
薛仁貴奇怪的問道。
而此時的柳應物已經無暇回答他的話了,若非是旁邊有人攙扶,他現在只怕要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他現在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文中子的弟子竟然是我的女婿?我的女婿是文中子的弟子?
哈哈哈!
柳應物表情不受控制的狂笑了起來,柳氏竟也能攀上如此高枝?
薛仁貴見自己老丈人狀若癲狂,嚇了一大跳,連忙上前將他扶住,正待說話,沒想到柳應物突然緊緊握住了自己的手,笑容滿面的說道:
“賢婿呀,我的好賢婿呀!”
薛仁貴雖然刺客一頭霧水,可他作夢都想聽柳應物叫自己一聲賢婿,連忙回之以笑臉:
“小婿在,岳丈請說!”
柳應物意氣風發,大袖一揮,朗聲說道:
“走,你我翁婿這就去太平縣拜謁親家!”
說到這里,柳應物又回頭對衙役吩咐道:
“你等速速去我府上,將夫人小姐請出,讓她們務必與本官一道前往太平縣,若敢怠慢,家法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