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李世民一如往常般的坐在太極偏殿批閱奏折,偏殿雖然小,但卻五臟俱全,眼下天氣轉涼,久坐不動,身子更加容易發寒,但這偏殿既吹不到穿越整座長安城的冷風,地上又鋪了厚厚一層地毯,從心理上來說,就已經足矣讓人感覺溫暖。
當然,最重要的是早前自己曾經當眾下達了太極殿內不能吸煙的戒令,身為皇帝,自然不能帶頭違反吧?
偏殿就不一樣了,反正也沒人看見,就是地毯上那幾個破洞看著有些不和諧,回頭找人把香爐般進來擋住,等到了年底,內府寬裕些了,再擇機一并換掉。
李世民發現自己現在是越來越離不開這指尖妙物了,有時候遇到難以抉擇的折子,往往一支煙的功夫就能下達決斷,而不是向以往那樣派人去請大臣們來一起討論協商…
瞄了瞄案幾上所剩無幾的奏折,李世民心滿意足的伸了伸懶腰,準備稍微活動一下后一口氣將這些看完,然后再去立政殿探望即將臨盆的皇后。
可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李世民十分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沖外頭問道:
“外面發生何事?。俊?
立時就有一名內侍轉進來,低眉順眼的稟報:
“陛下,是越王殿下和蜀王殿下…”
而這時李泰的聲音也從外面飄了進來:
“父皇!是兒臣!”
李世民一笑,揮手示意讓內侍放他們進來,這兩個家伙今日不是應該在書院么?怎么跑進宮來了?莫非是考試成績不錯,所以迫不及待的想給自己這個父皇報喜?
一想到上次閨女得到劉老先生的稱贊后,李世民嘴角就不自覺的上揚,膝下兒女都有出息,臉上最有光的,還不是自己?
“青雀兒啊,怎么回宮了?咦?你額頭怎么了?”
李世民正笑著沖胖兒子招手,一抬眼無意瞥見李泰腦門上的紅印子,不禁有些疑惑。
聽見老爹關切自己,李泰立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委屈巴巴的答道:
“父皇,你可要替孩兒做主啊!”
李世民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怎么回事?說清楚!”
李泰也不遲疑,張口就把敬玄當眾毆打自己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大膽!”
李世民勃然大怒,這敬玄持寵生嬌慣了,現在居然連皇子都敢打?上回聚眾毆打宗室子弟的賬還沒給他算清楚呢!這回又來?
李世民背著手來回在屋內走了兩圈,忽然意識到事情有些奇怪,敬玄也不是個傻子,為何敢當眾毆打一名皇子?莫非是自己兒子做錯了什么?因為以往這倆家伙可以說好得跟穿一條褲子似的,怎么今天就忽然鬧翻了呢?其中莫不是有什么隱情吧?
隨即李世民又看向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李?。?
“究竟怎么回事?那敬玄為何忽然打你弟弟?恪兒,說清楚,不得有任何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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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被李世民犀利的目光瞅得心里發毛,哪里還敢拉偏架,連忙將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招了出來,甚至連敬玄是如何教訓段家兄弟以及尉遲寶琪的畫面,都描繪得惟妙惟肖…
李世民聽罷久久沉默不語,李泰見自己老爹忽然沒了下文,忍不住插嘴道:
“父皇,那敬玄實在太過可惡,孩兒還沒什么,那尉遲寶琪都快被他給打死了…”
“閉嘴!”
李世民忽然沖李泰惡狠狠的呵斥了起來,后者臉上的表情頓時就僵住了。
“朕怎么生你這么個不知感恩的兒子?!”
李世民火氣上涌,只是這回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