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義成公主這種見多識廣的一代女強(qiáng)人比作王莽,說實話敬玄的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沾沾自喜的。
造李家的反其實也談不上有多難,所需的同樣也只是時間而已,唯獨(dú)過不去的,只有心理這一道坎兒。
畢竟李世民一家子對自己還算不錯,雙方根本就沒有什么深仇大恨,除非自己哪天腦子抽風(fēng)了, 想推翻封建王朝這個弊端,建立勞什子君主立憲制什么的。
想要達(dá)成那個目標(biāo),難度可比造反大多了,動一個人的利益沒什么,動一群人,乃至全天下的利益,那無疑是自尋死路。
在心里暗自盤算了一番后,敬玄悄悄打消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同時對正在自己腳下忙活的李真產(chǎn)生一種愧疚的情緒。
不過他又很快釋然了, 想想而已,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就長安城那群心思比大海都深沉的老狐貍,有幾個午夜夢回時,沒做過一回皇帝夢?
要是都像自己這么有良心,那這天下早就不一樣了!
“把手擦一下,為夫要發(fā)紅包了!”
敬玄笑呵呵的掩飾著內(nèi)心深處的邪惡,順手從懷里摸出幾個紅綢布套,上面還特意用金線繡了恭喜發(fā)財幾個字,看上去無比的喜慶。
一聽說有紅包可拿,原本已經(jīng)開始打瞌睡的大侄女立馬來了精神,一腳踢開蜷縮在她腿邊的小白狼太平,跟土匪似的沖了上來。
敬玄白了她一眼:
“還有沒有點(diǎn)規(guī)矩?想白拿叔父的紅包不成?”
小丫頭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后退半步,恭恭敬敬的沖她老神在在的叔父行禮道:
“侄女敬嬋愿叔父福壽安康…”
敬玄不滿意的搖起了頭:
“又不是過壽,換一個!”
敬嬋一愣,沒想到叔父會刁難自己, 但考慮到叔父手里那紅彤彤的錢袋子, 想了想,又重新行禮道:
“那祝叔父升官發(fā)財!”
這回敬玄更加不滿:
“升官就一定要發(fā)財?難道你期望叔父當(dāng)個貪官污吏?最后被陛下抓起來砍頭?這種蠢話以后少說,小心那些無孔不入的言官把你抓起來!”
小小年紀(jì),哪里聽得懂這些話的奧義?敬嬋只覺得叔父是不想給自己紅包,嘴一癟,當(dāng)場就要掉眼淚。
宇文修多羅見狀,連忙止住眼中的笑意,勸慰道:
“嬋兒還小,夫君你給她說這些作甚?”
李真也附和道:
“夫君就不要為難人了,嬋兒也沒讀過幾天書,能說幾句像樣的祝詞已經(jīng)算不錯了,大道理以后再學(xué)也不遲…”
被兩個老婆一通說教,敬玄無奈之下只得舉手投降,抽出一只紅包遞給了侄女,并且告誡道:
“等過完年,叔父就去大學(xué)給你找一位先生教你識字,不可偷懶, 否則明年這時候你拿的就不是紅包而是滿頭包了!”
沒上過一天學(xué)的敬嬋還不懂得上學(xué)的“艱辛”,滿心歡喜的接過紅包表示順從, 然后迫不及待的打開一看,里頭裝的不是錢,居然是一張紙,嘴一嘟,又要上前找叔父理論。
敬玄不放過任何一個說教侄女的機(jī)會:
“傻不傻?一個紅包能裝幾個銅板?這可是玄都錢莊的兌票,讓你不識字,拿到錢都不知道怎么花!”
聽敬玄這么一說,包括義成公主在內(nèi)的其余三個女人都好奇的湊了上來,打算看看這張玄都錢莊的匯票究竟長什么樣。
四四方方的小紙,以渼陂湖為背景,上面印了金額,以及玄都錢莊的署名,不過這回的渼陂湖可不是用無人機(jī)照的,而是敬玄找了幾個畫工不錯的學(xué)生畫的,然后添加上金額以及玄都錢莊的名號,最后再用打印機(jī)復(fù)印下來的。
而且每張上面都有編號,外人想要復(fù)制,幾乎就不可能,原因很簡單,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