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的渣樣。
那胡四看樣子的確是困乏的厲害,說話間,便鼾聲大作、沉沉入睡。
其他幾人聽到動靜,眼睛都沒睜,哼哼著換個姿勢,繼續困覺……
‘這便是操勞過度?
不對,有問題。’
何長安瞅著同僚們萎靡不振的樣子,心下嘀咕:‘這狀況不太對勁兒啊,看這一個個黑眼圈,咋就讓他毛骨悚然、后背發冷?’
“張頭兒,今日不去巡街了?”吃完包子,抹一把油嘴,何長安問道。
“巡、個錘子。”
被稱為張頭兒的張老虎,是他們快手班的班頭,一個精瘦的黃面漢子,刀法過人,可算是未央縣的第三高手。
據傳,未央縣的第一高手是一個瞎子,住在城北小廟里,乞討為生,一把刀子耍的極好;
第二高手,則是未央縣尉楊大人。
此刻,聽到屬下的問詢,這位第三高手卻連眼皮子都抬不起來。
何長安注意到,這位張頭兒的一只手伸到后腰處,悄咪咪的揉捏著,還齜牙咧嘴的哼哼著……
‘每個月、總有那么兩三天,這幫家伙就會出現這種狀況……’
‘就算是一日一夜、也不該如此辛苦……吧?’
臉色蒼白、嘴唇青紫、黑眼圈、腰疼、嗜睡、氣短乏力、中元節……
結合‘快手何長安’記憶碎片中,那種事前的爽,事后的濕、冷……他猛然打了個冷戰。
‘快手何長安、是被搞死的!’
若非他昨夜恰好穿越過來,續了那個人渣的小命,估計、好多人應該今天去‘快手何長安’家吃飯了。
何長安前世的職業和經歷,讓他有著超乎常人的警惕和敏感,他覺得,這種看似日常的生活細節,恰恰就是最不對勁兒的地方。
“頭兒,昨晚上又去翠紅樓了?”何長安不動聲色的問道。
“沒、最近手頭緊。”張老虎迷迷糊糊的說道,“咋,你小子昨晚去開葷吃獨食了?”
“咳、一樣一樣,手頭緊啊。”何長安干笑一聲,道。
在大家的印象中,‘快手何長安’模樣俊俏,打架斗毆時兇狠不要命,勾欄聽曲時最容易上頭,一錢銀子打賞出去,眼睛都不眨一下,但截至目前其實還是個雛雀兒。
何長安都有些奇怪,進縣衙當快手都兩年多了,這么一個人渣竟然還能守身如玉……
不對,太不對勁了。
十八歲前……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何長安凝神靜氣,快速整理、歸納、分析‘快手何長安’有些零碎的記憶,臉色漸漸難看起來。
也就是說,未央縣一帶的男丁,在十八歲以前不能近女色;女子十六歲以前,不得近男色;
否則,將死的很難看……
在原主的記憶中,隱約提到什么‘神契’,聽起來很是高大上,實際上,卻是某種十分神秘、陰毒、霸道的法術禁制。
‘這個什么夜神教,聽起來有些邪性呢。’
‘此外,這個大唐、能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