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酒、羊肉,就幾瓣紅皮大蒜,簡直絕配。”
阿酒默默吞一口唾液,不說話。
何長安向門外走去,口中嘀咕著:“出了黃泥巷,左手兩百多步的位置,有一家小酒館,這么晚了不知打烊了沒有。”
“沒有打烊,”阿酒跟上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家小酒館一般到凌晨才打烊。”
……
“我來長安城兩年了,我娘說過,一輩子窩在深山老林里沒啥出息,只有長安城里,才有使劍高手……”
何長安慢慢吃肉、喝酒,像個大哥哥那樣,溫和的看著阿酒喝酒吃肉,聽他說一些往事。
阿酒吃肉很慢,但喝酒很快。
據他的說法,肉是大地恩賜給人的食物,需要珍惜,要慢慢咀嚼、品味;
而酒,則是有錢人才能喝上,對他來說,可有可無。
所以,他可以喝的很快。
阿酒來自遙遠的北方,那里到處都是雪山、大漠和草原,當然也有很多深山老林。
他告訴何長安,在十四歲以前,他從未走出過深山老林,也沒見過任何一個外人,除了幫母親打獵,他唯一的任務就是拔劍。
沒日沒夜、無休無止的拔劍。
直到有一天,母親告訴他,可以去長安了,他就來了。
“你尋到使劍高手了?”何長安饒有興趣的問道。
“尋到兩個,”阿酒神色黯然,有些許失落,“他們都被我殺了。”
“呃、那還算什么高手。”何長安給阿酒斟滿劣酒,笑道。
“他們太驕傲,而且、還有陰煞之氣。”阿酒說道。
“你能感覺到陰煞之氣?”何長安有些意外,“那可是夜神教的手段,就算是斬妖司,也得使用特殊法器。”
阿酒抓起一塊羊肉,慢慢嚼著,不再說話。
何長安也不再追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也有可能是一個人的傷口,最好別刨根究底、傷口撒鹽。
……
“好了,你替我殺人,我請你吃肉喝酒,扯平了。”
一個時辰后,回到黃泥巷口,何長安望著黑黝黝的小巷子,目光閃動。
他感覺到了危險。
阿酒的劍很快,但只是純粹的劍法,并未修煉過任何功法,何長安不想讓這個少年再為自己冒險。
更何況,就算是加上一個阿酒,也絕對打不過刺殺他的那些人。
一名六品武夫、二十二名七品,外加一個夜神教的‘怪物’,自己這個魚餌好像有危險……
‘斬妖司的同事、到位了沒有,大爺的,你們可千萬別放鴿子喲……’
“前面有埋伏,二十三人,其中六品武夫一人,其余的、都是七品。”阿酒睜大眼睛,很仔細的望著巷子深處。
“另外,還有一人很古怪,好像是佛門的人,又像是道門的,你要小心。”
‘他也有靈目術?也不對,應該是一種獵人的天賦……’
何長安觀察過阿酒的眼睛,發現那雙眼睛真干凈,一絲一毫的雜質都沒有,就像嬰兒的眸子。
“區區幾名武夫,我還能對付。”何長安邁步向前走去,“阿酒,回頭我繼續請你吃包子、吃羊肉;
你喝酒的樣子、真帥!”
……
阿酒站在黃泥巷口,默默的看著何長安的背影漸遠,黑亮黑亮的眼睛里,有奇異的光亮,似乎是淚花在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