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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值守,不能出去啊。”何長安趕緊解釋道:“鄭公安排的任務(wù),我不敢……”
“鄭公那邊我說好了,借你幾天。”李義山隨口說道。
何長安還在掙扎,羅大器終于開口了:“你跟他去辦個案子,鄭公安頓的。”
“可是、我……”何長安有苦難言。
外面多危險啊,那個什么狗屁夜神教的,估計正盯著自己呢,躲在鎮(zhèn)魔塔下,喝喝小酒,‘白嫖’海量的陰煞之氣難道不香?
大爺?shù)模€講不講道理啊。
跟上李義山個老騙子,能辦什么案子,難不成這老頭兒打聽到我預支了五百兩銀子?
“對了,有人托我送你一包東西。”何長安從懷中取出魚幼薇的銀子,遞給李義山。
“什么東西?”李義山接過去,打開一看,卻是幾十兩碎銀,臉色突變:“這銀子我不能要!”
“快走!”
老頭兒扯了何長安,一溜煙出了斬妖司,手中緊緊攥著銀子,卻沒有還給何長安。
……
李義山對長安城極熟悉,一路上翻墻過房、拐彎抹角,幾乎沒碰到什么人,很快就來到太平巷。
距離一座荒廢的大院尚有數(shù)百步,二人終于停下腳步。
“義山師兄,辦什么案子?”何長安一臉懵逼的問道。
跟著李義山,他總有種被拐賣的感覺。
“救一個人。”李義山掐指推算,神情甚是肅然,“小尼姑讓人捉走了。”
‘你一個讀書人,老帶一個佛門小師太干嘛……’
何長安鄙視的瞅了一眼李義山,有些郁悶的問道:“斬妖司那么多高手,你咋就盯著我一個人使喚……”
“你有靈目術(shù),而且,還有反追蹤術(shù)啊。”李義山瞥一眼何長安,氣呼呼的說道:“更何況,你小子別把好心當驢肝肺。”
“那又如何!”何長安氣惱的反問道:“你知不知道,那個狗屁夜神教刺殺我兩三次了?”
“夜神教算個屁,放心,在這長安城里,就沒有老夫擺不平的事。”李義山眼睛瞅著不遠處的廢棄宅院,隨口應(yīng)付著。
‘讀書人的面皮呢……’
何長安都懶得吐槽,這位大爺吹牛都不打草稿,隨口就來,真想踢他兩腳解解氣。
主要是擔心老頭兒屁股太瘦,硌腳。
“怎么、不信?你去打聽打聽,我李義山什么時候說過大話!”
“鄭公威風不威風?道門的李青蓮牛逼不牛逼?老夫都騙過他們銀子,怎么樣,還不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以后我就跟你何長安混了,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就是去教坊司聽錦瑟姑娘撫琴,都是免費的!”
“長安城里的姑娘,誰不是巴巴的想泡我李義山?要不是咱讀書人臉皮薄,也不愿吃那口軟飯,我早就可以躺著奮斗了。”
……
何長安默默向后挪了挪。
正所謂、相見不如懷念。
在鎮(zhèn)魔塔下‘白嫖’的這段日子,何長安其實還挺想念這幫讀書人的,總覺得讀書人嘛,就算能吹牛、愛嘴炮,但畢竟賣相比那些妖鬼之物好些;
結(jié)果,這一見面……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也!
“何長安,給你說句正經(jīng)的,”李義山終于不吹牛逼了,他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等救出小尼姑,我給你們當媒人,讓她干脆娶了你吧。
小子,人家可是大唐公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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