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多,只欠人二十文的酒錢、一雙布鞋、一頓包子,合起來不足二錢銀子,這小妮子都過的什么日子……
何長安突然覺得鼻子有點酸。
不過,也就那么一瞬而已。
“阿酒,以后要多吃肉、多吃菜,咱現在有銀子,不在乎那點開銷。”何長安齜牙咧嘴的開導小妮子,不要省錢。
有句話他沒敢說出口,那就是‘你還在長身子’,要多吃肉,才能長出肉肉……
側臉瞅一眼,何長安暗暗嘆一口氣,嘀咕道:“估計沒救了……”
“你說什么?”阿酒耳朵很靈,聽到何長安的嘀咕聲,覺得應該沒說好話。
“我說、再不吃肉,我就沒救了。”
“等過幾天肉降價吧。”
“咱現在不缺錢了。”
“長安城里沒地方去打獵,也不能采挖草藥,除了你的薪水,再沒有什么進項,還不知道省著點花!”
何長安沒辦法,只好幾口將一碗小米粥喝完,放下碗筷就走。
‘還是少年阿酒好,一起吃羊肉餡兒包子,一起喝酒,為了還賬可以殺人,多好的一個快意恩仇的哥們兒!’
‘變回女兒身的阿酒,簡直就是一個碎嘴婆娘,問題是還那么小……’
“何長安,你心里是不是在盤算什么壞事?”阿酒看著碗底的幾粒米,臉色很難看,“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想著如何欺騙我的感情、然后盤算著娶一個免費的媳婦?”
“我……”何長安一愣,不知道該咋回答。
“算了,你們臭男人的那點小心思,誰不知道!”阿酒突然就生氣了,夾一筷子咸蘿卜使勁嚼著,咸得她‘咝咝’的吸氣,黑而瘦的小臉漲的通紅。
“反正你打不過我。”緊接著,她又補了一刀。
……
回到房間,何長安躺床上休息一陣,便掙扎著起來,盤膝打坐,開始修煉。
一夜劍意纏身,讓他痛不欲生的同時,也有所明悟。
他隱約感覺到,之前死活都破不開的一處玄竅,在肆無忌憚的劍意沖擊下,開始出現一絲松動跡象。
尤其是丹田靈海里的那根‘小黑棍’,竟然循著劍意開辟后的奇經八脈,躍躍欲試的竄動不已,似乎頗為興奮。
對于這個神秘的‘小黑棍’,何長安覺得除了可以吞噬、煉化外,應該還有其他潛力可挖。
‘可惜,沒見過任何一本劍道方面的典籍或功法,不敢胡亂修煉。’
何長安唯一能做的,便是搬運大小周天,仔細修補破損的經脈、玄竅和神識之海,并讓小黑棍模仿劍意,在體內緩緩游動。
……
于是,兩個時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