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說他渣。
是這位自稱阿飛的劍修,綁在腰間的那把竹劍,讓他想起了阿酒,自然而然的,也就對這人有了好感。
“也不能說是受人所托,有人讓我看看你,覺得順眼,就教你幾天。”阿飛走到一塊石頭前,隨意落座,從腰間取下竹劍,橫放于膝。
然后,翻手之間,拿出一只碩大的紫皮葫蘆。
‘?!囊宦暎情_木塞,仰起脖子,灌了滿滿一大口酒,平平無奇的臉膛上,顯出一副臭屁的高人風范,瞅著何長安微笑。
好像在瘋狂暗示,快來啊,我是劍修……
何長安猜想,這個自稱劍修的阿飛,應該便是阿酒說過的那位‘小師叔祖’。
他上前一步,躬身行禮,口稱‘晚輩見過阿飛前輩’。
“什么晚輩前輩的,那都是讀書人弄出來的一套,等你的劍能勝過我的劍,你便是我二大爺?!?
阿飛咧嘴大笑,口上雖如此說著,但臉上的得意臭屁神情,卻是明明白白的擺在那里。
就差一句‘能不能夸我幾句’了。
偏生何長安最近情緒低落,心里還惦記著想多打一套拳,好歹也能積少成多,對自己的實力有所增益。
故而,本來很靈光的他,竟然沒有領會到阿飛的意思,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那誰是你大爺?”
話一出口,何長安心想壞了……
果然,自稱劍修的阿飛,臉色漸漸難看起來,額頭青筋暴露,一只蒲扇大手緊緊握住橫放于膝的竹劍,緩緩站起身來。
何長安嚇了一大跳,不禁默默后退數步。
阿飛身上沒有任何氣機,但阿酒身上不也沒有氣機,還不是一劍就能把他戳的死去活來?
“阿飛前輩,我……”何長安訕笑著,不知如何開口。
“我大爺、就特么的是你大爺!”阿飛撂下一句沒頭沒腦的‘狠話’,轉身就走。
走的很快,只幾個起落,自稱劍修的阿飛就走遠了。
遠遠傳來一句‘何長安、有本事明晚龍門瀑布見’,讓何長安哭笑不得,心里嘀咕‘劍修不是應該御劍而行么’……
……
何長安抬頭看了看天色,尚未到亥時,想著回到帳篷里,也無非抱著拳譜發呆,便干脆擼起袖子,開始繼續打拳。
他隱約覺得,這套古拳法,對自己的血肉、經脈、骨骼、甚至五臟六腑的錘煉,大有裨益。
他試著配合食氣決,一邊打拳,一邊將大小周天搬運融合進去。
果然,略有改觀。
全身血肉經脈漸漸變得滾燙,有種身體為爐的錯覺,舒服至極,何長安忍不住就像呻吟幾下。
右臂的一處玄竅,那種滾燙感覺尤其明顯,突突直跳,似乎有開啟的趨勢。
何長安大喜。
于是,他慢慢加快出拳速度,試圖一舉突破,開啟他的第一處玄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