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這些神神叨叨的高人打交道,咋就如此心累呢!
“呵呵,別再問,問就是不知道。”老頭兒喝一大口酒,再吸一口煙,憋在肚子里七八個呼吸后,這才緩緩吐出。
只見兩股白煙猶如兩條蛟蛇,面目猙獰,揚天嘶吼,卻又不得不屈服于老頭兒的鼻子,被緩緩吸了進去。
隱約間,似乎有驚雷陣陣,聲勢頗為驚人。
這便是呼吸吐納法的修煉法門,將一團靈氣凝結成絲,游轉全身經脈、五臟六腑后,再來一次循環。
那團靈氣,便會化入五臟六腑,是一種極為高妙的錘煉法門,比何長安之前修煉的食氣決,不知高明多少倍!
何長安沒有再問。
他知道,對方不主動說出來,就算是問了,估計也不說,那還不如喝酒、吃蘿卜。
說真話,山居客棧的蘿卜,滋味真好,酸甜爽口,帶著一絲清涼氣息,能穩固、壯大神魂,堪比道門的一些丹藥。
陳家藥鋪的老頭兒只喝酒,兩只三角眼瞅著何長安,笑瞇了眼。
就好像,這一單生意,他已然賺取了好多銀子,讓何長安略微寬心了一些。
……
兩日后,何長安正在山居客棧的房間里靜坐,一股莫名大力出現,直接將他挪移出去。
足足經歷了七八個呼吸眩暈、不適,何長安跌落地面,摔了個七葷八素,暈頭轉向好一陣子,方才穩住身形。
他睜眼一看,只見面前一條大河,河水浩渺,濁浪滔滔,一路滾滾,向東方而去。
沿河一條高大山脈,猶如一條荒古巨龍,從千里萬里的西北方向蜿蜒而來,在這大河之畔,略作休憩。
太陽高懸,山川依舊。
只不過,與南方一帶的濕潤溫暖氣候完全不同,竟似在這一瞬間,就被扔到數萬里之外的北方邊境!
心中有些驚疑不定。
這里、是大河南岸?
當初,他護送龍虎山大天師張小衍南下,走了可是足足一月,如今回到大河南岸,竟只用了區區幾個呼吸?
難道,這便是所謂的陸地神仙之手段?
何長安伸手摸一摸自己的臉頰,抬頭看天,再回頭看一眼浩浩蕩蕩的奔流而過的大河,總有些南柯一夢的荒誕之感覺。
書上記載,儒家至圣、萬世師表孔圣人,曾在大河邊徜徉,追念古圣賢,極目遠眺,感嘆一句‘逝者如斯夫’。
這句話,好幾個讀書人都說過,何長安自己也在書本上讀到過,但總是體味不來其中意味,現在突然想起來,只覺得頗為應景。
至于說、是不是那位至圣孔夫子的真實意思,這可不是何長安這樣的文盲所能明悟,只當是‘無病呻吟’一句吧。
若非身邊多了一個少年,他都懷疑,之前一切,可能不過是大夢一場而已。
那少年像一條狗似的,緊緊蜷縮在一起,衣衫襤褸,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好像之前曾被人暴揍一頓,雖然經過醫治,但應該是內傷未愈。
此刻,他就趴在一堆亂石中,一動不動,好像死去多時。
在大河之畔悄立良久,何長安慢慢回過神,尋了一塊干凈的石頭,盤腿坐下,取出酒食,先飲了三大碗酒,方才淡然說道:
“不要再裝死了,餓了就來吃點東西。”
“你要是繼續裝死,我就只好把你扔進水里,讓你喂魚算了。”
與他同時出現在大河之畔的少年,趴伏在地上,一動不動,似乎暈死過去了。
何長安搖頭苦笑,心中暗罵一句‘陳老爺子,你個大坑貨’……
陳家藥鋪的那位高人,要他帶出來的人,竟然是妖族小鎮上,屢次挑釁過他何長安的那名少年。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