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應該有七八腿了!
真是便宜那狗日的,堂堂天狼血脈的母狼,竟然會委曲求全于一條流浪狗……
……
離了小院,何長安逕直來到鎮守使鄭紅袖的大帳。
里面正在布置戰時任務,出入的其中的,盡為大唐高級將士,或如李義山、沈巖這等‘大人物’,何長安根本就沒機會進門。
他也落的清閑,干脆蹲在大帳前,手里握一根小木棍,繼續參詳‘劍氣遠’。
出去一趟,見識了一些高人,甚至天人,何長安的心境變化很大。
但性格變化反而很小。
過了一個多時辰,鄭紅袖大帳里,終于安排完戰時任務。
“還不滾進來。”鄭紅袖有些疲憊,卻又霸氣至極的喊一嗓子。
何長安扔下手中小木棍,快步入帳,對著歪坐在鎮守使虎皮座椅上的鄭紅袖,躬身抱拳,朗聲說道:“黃階斬妖使何長安,拜見鎮守使大人。”
鄭紅袖微微點點頭,示意他隨便坐。
在北境邊軍的心里,斬妖使的身份,簡直就是一個屁。
因為,相比動輒數十萬人的沉默廝殺,斬妖司的那些陰暗手段,實在顯得有些不上臺面,最多也就斬妖司自己人的一個標簽罷了。
她臉色有些蒼白,頂著兩個淡淡的黑眼圈,一看就是很久都不曾休息好,應該是為大戰耗費了不少心血。
何長安謝座一聲,就在靠門位置的一張椅子上落座,遲疑問道:“鄭頭兒,我的任務……還是療傷?”
鄭紅袖搖頭,苦笑道:“這一次,不用療傷了。”
“啊,為何?”何長安有些心驚。
難道,是要不死不休的大決戰?如果那樣的話,可就意味著玉石俱焚,的確就不用療傷了。
“不要多想,敵人的策略變化了,我們的應對也須做出調整,”鄭紅袖瞅著何長安的臉色,笑道:“怎么,怕了?”
“怕了,但不會慫。”何長安平靜說道。
“嗯,看來,這一趟南下之行,你小子所獲良多,就這份心境,也算是十分不錯了。”鄭紅袖目光閃動,露出一抹贊賞之意。
“不過,你也不要自滿,修行一事,機緣是一個方面,更重要的,還是日積月累、厚積薄發。”
何長安聽了,連連稱是,并再次站起身來,躬身抱拳,感謝鄭頭兒安排他這一趟南下。
“不是我的功勞,是鄭公的意思。”鄭紅袖嘿嘿笑道:“等你成為咱斬妖司第一劍修,可別忘本啊。”
“卑職不敢。”何長安笑著再次抱拳。
“對了,鄭頭兒,我這次的任務是什么?”
“跟隨在我身邊,陰對方的鬼王級高手,這個可是你的長項。”鄭紅袖嘿嘿笑道。
何長安心中微微一驚。
這任務,有些坑爹啊。
而且,也太過危險。
想他一個區區武夫九品境,跟在一位武夫三品境大高手身邊,不說是鄭紅袖的包袱,起碼,他自己就得面臨高他好多級的‘大號’……
“具體如何安排?”何長安有些忐忑的問道。
“一個時辰后,你雖我出城應敵,下去換一身普通兵卒的一副。”
“對了,你也不用太緊張,有高人坐鎮,對方鬼王級以上的老怪物,輕易不敢出手。”
似乎擔心何長安心境不穩,鄭紅袖又仔細安頓他一番,無非是出城應敵之際,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項。
比如,城池外面,便是陰煞之氣最為濃郁之所在,一定要第一時間穩固住心神,不能讓陰煞入體。
當然,對于何長安,她還是比較放心的。
這小子,功法古怪,竟然能夠迅速煉化陰煞